替。前三,三代不降等!只用一场大比,你们的儿子起点就比别人高!”
如今的爵衔体系,如果三代之内武功,都会降等袭替,这已经是大原则。
皇帝将始终把这份给恩典的权力握在手里,勋爵一代代要始终为了延续自己的爵位等级甚至升级而努力,更加容易变动的体系自然受到这些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地位恩荣的普通将官所欢迎。
只用在一次大比之中名列前茅,这个如今基本以他们所出身的老家所命名的县爵名号,就能由儿子继承。
封伯?也没人指望一场大比就封伯。
若不是遇到了这个皇帝,整整一朝天子也不见得能封两三个伯。
“你们是将官,也别以为此次大比是让你们自己比。”朱厚熜抬手指了指远处的营房,“十五万京营,选派各省共计三万九,又调了五千作为南京振武营的班底,如今正有新募五万营兵。”
他看了看李全礼,李全礼先行礼之后,就对着远处大吼一声:“各营把总何在?”
“标下候命!”
校场之外的围栏后面,陡然响起一阵很整齐的声音。
“列队,入场!”
而后,这些来参加大比的将官只见远处出现了四列身影,以整齐的步伐甩着手臂一步一步走进来。
他们眼神一凝:这是什么队列行军方式?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朱厚熜先教给陆松的、要求的队列行进方式和纪律至少是传达到了京营里,在无比渴望升级成为侯爵甚至公爵的李全礼的要求下练得初成模样。
不是为了好看,练兵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做到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现在,参加大比的将官先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分列式震撼。
等他们行进过来,同样在点将台下列队好之后,站在最前面的却是仇鸾。
“立定!”
“稍息!”
又是两声,伴随着这些人齐刷刷的动作之后,他才面向朱厚熜大声道:“报!各营新兵营把总共八十人俱在,请陛下检阅!”
仇鸾一直留在京营,他还年轻,如今刚刚虚岁二十二而已。
但侯爵的身份就是这么好,他从三千营调任了五军营坐营官,专管操练——谁让他一直就在京营里呆着,操典已经很熟悉,又还年轻呢?
这次选派各省坐镇的,都是神机营占三成、五军营占七成。新募的兵,大多都在五军营。
朱厚熜点了点头:“上台来,仇鸾。”
让仇鸾一直只在这练兵而非出去历练,朱厚熜也有他的考虑——印象当中,仇鸾似乎名声不太好,虽然朱厚熜也不记得是什么事,反正先观察着。
听到仇鸾的名字,底下这些参加大比的将官好歹最低都是从五品的副千户,哪能不知道这是堂堂侯爵?
但现在,这侯爵仍旧如同刚才一般,以那种走路的姿势甩开手臂,一步一步从旁边走上台阶,站到了台上。
而后立定,再稍息,站好之后一言不发,目不斜视。
朱厚熜嘴角带着微笑,看着仇鸾在自己面前表现。
只要能贯彻自己的要求就行。
他是皇帝。对他来说,只用每年来这京营一两次,检阅一下他们小范围的操典,再提提要求就是。
后面的事,自然有人替他做。
做不好的,现在这场面不就是一种提醒吗?
“从今日起,你们以最低都是副千户的身份,每人各领一总,代行把总之职,现任把总协助你们。”朱厚熜开始提出自己的新要求,“身为将官,操练好麾下将卒,发挥他们的实力,才是你们本领的体现。为期三月,三月后,先是如同刚才你们所见一般的分列检阅、十里行军、弓枪炮三项。决出前十之后,十把总麾下战兵共计四千余,十一月与五军营老兵共四千余实战演习大比。”
这些来参与大比的将官都听懵了:实战演习?
朱厚熜自然知道,后来自己所知的实战演习其实需要非常专业的道具,这才能够起到在战场上模拟“有效杀伤”的效果。
但这并不妨碍他变通一二,设置好条件,尽量表现出一些效果。
“你们的统帅,是襄城伯李全礼。老兵营的统帅,是咸宁侯仇鸾。”朱厚熜只说道,“具体规矩,襄城伯自会与你们细说。只记住一点:为这场大比,朕单独列支了五万两银子。此次大比,你们这些县爵,京营这些把总,乃至于襄城伯咸宁侯,京营、兵部诸多臣子,皆在考察之列!”
率领新兵营的是有统军作战经验的李全礼,率领老兵营的却只是年轻的咸宁侯。
勋臣之中非常需要得到皇帝认可的这两人,也在被皇帝检验着成色。
而那闻所未闻的实战演习,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为什么会牵涉到京营和兵部诸多大臣的考察。
但皇帝把话说完了,最后只说道:“九月,武举会试与你们的分列检阅、十里行军、弓枪炮三项一起在这里举办。十月,武举殿试。十一月,朕会带着军务会议诸参谋、五府诸都督、武进士们一同观战!”
“沙场秋点兵,盼你们莫负朕望!”
李全礼和仇鸾宛如商量好了一般,立刻大声吼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