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气。”
“你嗓子怎么又哑了?”为何要说又?
云栖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扫了一眼李映月的脖子,但她出宫时换了高领也看不出。
看李映月又靠回软垫上,确实很不舒服的样子,云栖也不再说话,到了李家还是为她叫了郝大夫,却被李映月拒绝,也不说什么匆匆让婢女搀扶着自己离开。
姚氏早就等在李家门口,看她们下车,笑着过去搀扶老夫人:“娘,可有为云丫头选到适合的郎君?要说我啊,也是那严家不识好歹,还嫌弃起我们家云丫头了。可怜我们云丫头,哪像我家晴丫头,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嫁入齐王府了,这都是命啊。我这是担心,往后云丫头的婚事可就难了,高门嫌她名声,低门又委屈了她,我作为大伯娘的都愁啊,你说是吧,清浅?”
姚氏问向余氏,她自然是故意这样说的,李嘉晴嫁入齐王府成为侧妃是她这三年最骄傲的事,逢人就说,特别是在余氏面前,更是常常念叨,于她来说李嘉晴是为李家争了门面的。
她今日当然也想去,只是齐王昏迷不醒,李嘉晴需要侍疾左右,她身为娘花枝招展地去花宴多有不妥,李嘉晴来信劝她不要前往,她才硬生生按捺住了前往向其他命妇炫耀的冲动,但这不妨碍她挤兑余氏。
余氏闻言,只微微一笑,云栖也没说话,看着与往常一样。
直到姚氏又说了几句,老夫人才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云儿被赐婚给端王了,圣旨待会就一同下来了。”
“什么,怎么可能!?”李云栖凭什么,她家李嘉晴花了多少办法才能嫁入皇家,就是她都知道所有满十四的王爷几乎都有了婚配,唯有端王因战事耽搁下了,而且端王是亲王,天然比其他郡王地位高,如今多少世家盯着那位置,可谓僧多粥少。李云栖不过才参加了一次花宴,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姚氏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立刻改口,“我、我的意思,是侧妃还是美人?”
李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正妃。”
怎么可能,都是嫡女,她为什么这么容易!?
所有人都入了府,只有满脸不信的姚氏还站在门口晒着夕阳。
云栖他们回府后,没到一个时辰,圣旨如期而至。
云栖平静地接下这道圣旨,待给了前来宣纸的小太监喜钱后,整个李家东西两苑都沸腾了,几乎每个人看向云栖的眼神都充满喜悦与崇敬。
当晚,云栖卸下了繁冗的行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正擦着头发,就听到窗户出现了很轻的“咚”声,她皱着眉让婢女们先退下。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装束,见自己衣着还算得体,便走到了窗边,但也不开窗,只抱臂等着。
又是有规律的咚咚声,她不用猜都知道是青枣的声音,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直到一刻钟后,那声音才消失,云栖想他应该看自己不理会,自行离开了。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悄悄打开窗,探出头左右张望。
一个俊美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云栖“啊”了一声,见是魏司承,才拍了拍胸口,随即板着脸,凉凉地看着他。
被这么无言地望着,魏司承暗道不好,无辜道:“我也没说我走了,不是故意吓你。”
云栖实在受不住,他用前世魏司承那张不拘言笑的脸,摆这么可怜巴巴的表情,反差太大。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她心里忘不掉前世的事,但又与李嘉玉相处了那么多年,很多习惯改不过来。
“阿七,我骗你是我不好,不气了啊,这个给你。”魏司承笨拙地哄着,他出生至今还未哄过人,显得手足无措,哄人也找不到门道,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糖纸包好的冰糖葫芦。
当哄孩子呢,而且这东西不是你爱吃吗?
云栖面无表情地拆开,魏司承神情还没点亮就被塞了一口山楂:“殿下还是自己吃吧。”
“好,你喂的我都吃。”魏司承就着云栖的手,咬了一颗,那张俊脸不像记忆中的冷硬,此刻好像全身都发着光。云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猛地抽回了手,眼看冰糖葫芦要掉下去,被魏司承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两人的指尖在瞬间擦过,双双打了个激灵。
前世甚至迫不得已同床过,但也没此刻来的动人心魄。
云栖摸了摸滚烫的耳垂,神色越发不近人情。
魏司承想到今日她答应了赐婚就止不住喜悦,根本不在乎云栖的脸有多冷。多年夙愿总算有了希望,而且晚间李家也接到了圣旨,中间没任何波澜,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魏司承提着的心放了一小半。
“我没想到你会答应。”魏司承眼眸闪亮地望着她。
“殿下也说过,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李家考虑。臣女贪生怕死,这选择有何奇怪。”云栖有理有据。
“别说这样的话气我气你自己,而且你现在反悔也晚了。我们还有一辈子相处时间,只要你别一开始就否定我。”魏司承的神色认真了起来。
云栖错开视线:“今日宫中不是在忙太子、肃王染病的事吗,你还有空出来?”
“又不是我染病,我想见谁,谁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