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求,告诉我呀,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任于归不言不语看向她手腕。
甘棠立即将双手朝身后一背,冲他一笑:“什么事都没有,多谢任生关心。”
“婚礼?”任于归言简意赅。
“婚礼当然会如期举行啦。而且任生你想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全按照你的意见来。”甘棠化身小狗腿,毫无原则。
“以后?”任于归眼里带着零星笑意,灼灼看她。
“将任太做好,就是我日后最重要的人生目标了。”甘棠就差指天起誓了。
任于归这才放过她:“等着。”想到她的前科,眼神深邃的盯着她,“敢跑的话。”
甘棠立即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就在这等你。”
说着像小学生罚站一样,站的笔直端正,向他保证:“我连一寸都不会动。”
任于归收回视线,转身朝包房走去,眼里常年沉积的冰山消融,带着碎碎星光。
进的包房,任于归对还在推牌的几人道:“还有事,我先走了。”
“于归,信德的工作是忙不完的,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你就别急着走了。”席明瑞见他要先撤离,自然挽留。
任于归却摇摇头:“不是工作。”
却不再多做解释,转身朝几人扬扬胳膊,毫不留恋的利落离去。
席明瑞切了一声:“还讲不是工作,除了工作,还有谁能让他这样急匆匆。当我不知道他是个将工作当情-人的工作狂吗?我看甘家的小妹妹以后是惨了。”
“别乱讲。”阚越之回想下午任于归对自己的告诫,漫不经心道,“他这么急,也许是去见棠棠呢?”
“就他?我宁愿相信地球今晚爆炸,也不信任于归能铁树开花。”席明瑞斩钉截铁下结论。
“那就赌一下?”阚越之看热闹不嫌事大。
“赌就赌喽。”席明瑞不甚在意的打出一张牌,“于归如果真能和甘小姐发展出感情,我就跳下维港裸-游。”
“胡了。”阚越之逮住他,将牌一推,“多谢席生成全。”
清一色龙七对。
他看着点炮的席明瑞,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
“跟上。”任于归出得门来,径直走进电梯,头也不回的对甘棠吩咐。
甘棠闷闷不乐走在他身后,心中不满:我难到是你的跟班吗?每次都这样。
心底抱怨,却也听话的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待得两人进了电梯,甘棠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两个小伙伴在包房,立即摁住电梯开门键:“糟了糟了,我忘记告诉梦之和孝孝了。”
任于归听到,伸手将要往外跑的她拽至身侧,不疾不徐开口:“我会通知越之的。”
甘棠:......
说了不跑了,还看这么严。
简直独-裁。
两人走出门口,冷风一吹,甘棠才后知后觉:“去哪?”
夜风习习,倦着湿气,带出点点凉意。
任于归见她身着轻薄的纱制连衣裙,晚风吹过,裙边鼓气翻扬,露出她光洁白皙的小腿。
于是将搭在小臂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甘棠却丝毫没感觉到任于归难得散发出的人性,只觉得这个人大概天生和自己有仇。
定制许久,今日才送到的仙女裙,我才刚刚换上,你给我遮住是什么意思???
谁要穿你这丑的像麻袋一样的西服啊。
审美观简直可怕,藕色仙女裙怎么能搭配藏蓝色西装外套,想想都令人窒息。
甘棠悄悄瞪他,飞出去一把把锋利的眼刀。
任于归见到她这模样,想了想,开口道:“去皇后大道中,没几步路。”
他只当这位娇气甘小姐不愿走路。
甘棠确实不乐意走路,却和娇气无关。
晚间兰桂坊人来人往,她实在怕被哪位喜爱夜蒲的熟人撞见。
这丑到姥姥家的搭配,讲出去将对她时尚潮人的人设产生毁灭性打击。
她会被笑死的。
带着这样的怨念,甘棠一路垂头,都没看自己被任于归带到了什么店铺。
“任生好,甘小姐好。”提前收到消息的店铺经理等候许久,见两人进来,立即带领店员们高声恭迎。
甘棠这才抬头,发现自己被领到信德旗下的珠宝品牌店。
懵懵懂懂跟在任于归身后,一路行至后间贵宾厅。
“拿过来吧。”任于归对经理道。
“什么?”甘棠隐隐有种预感,却又不确定。
两人情况特殊,原本面都没见过几面,只是为了两家生意,被硬凑做对的联姻。
她都没想起来,还需要钻戒。
大概是女孩天性,即便是商业联姻,可到了这一刻,甘棠仍旧会心怀期待,心怦怦跳。
任于归还未答话,经理已经亲自端着托盘过来。
他拿下托盘里的丝绒小盒子,转身递至甘棠眼前,将它打开,目光熠熠认真看向甘棠:“试试。”
甘棠嘟嘴。
没有,没有单膝跪地,连句“你愿意嫁给我吗?”都没有。
自己就不应该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