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瑾目光一转,盯着巷口来人,出声道,“不用,有人来接我了。”
南息转身向后望去,巷口有个一身劲装的侍从无声无息地候着,一举一动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对着玉离瑾抱拳恭敬喊道,“公子。”
——正是玉仞。
上辈子玉离瑾没有把暗卫提拔为近侍,玉仞何曾像如今正儿八百地出场过,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侍卫一声通传——暗卫来报。
南息哪里认识他。
直觉这人武力值不错,有这样一个人保护他,她放心得多。
南息无奈地妥协,“好啦,如你所愿,我就先走了。”
没良心的……
转身摆摆手走了。
等人走远,玉离瑾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黑沉沉的瞳孔一派变换莫测之色。
玉离瑾伸手从领口掏出一块玉佩出来,赫然就是南息的那块。
“玉仞,事情办的怎么样?”
“查了一遍,没人见过这样的玉佩,许是有些遗漏,属下再去仔细排查。”
闻言,玉离瑾神色没有一点波动,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玉佩上斑驳的痕迹,微微出神。
他见惯了好东西,自然发现,这块玉佩虽然残破了点,但像是长久浴血厮杀的战士,在解甲归田后逐渐在岁月里老去,变得风烛残年。
残破的玉身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古朴大气,不识货的人往往认不出来。只是可惜,上面的图案他分辨不出来。
思及此,玉离瑾眼眸染上一缕深色,吩咐道,“此事不急,刚刚那女子,你以后好好打听她行踪,尤其和其他男子的接触。”
玉仞微愣,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应下,“是。”
*
等南息回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守着摊子的李云歌。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缓冲,南息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面色微沉。她不知上辈子的李云歌为何会流落风尘,成为花魁云李,但这辈子她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还未等南息开口质问,李云歌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她怒道,“我让你守着摊子,你倒好,人呢?又跑到哪里鬼混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一家子吃饭的家伙,你居然敢丢下摊子跑出去鬼混,反了反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南息冷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一开口直击要点,“云李是谁?!”
李云歌面色一僵,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云李不过是他胡诌的一个名字。
几年前家里刚遭遇变故,娘亲离世,爹爹病重,妹妹不当事,他一个人咬牙拾啜家里的饰物拿到镇上去卖,可这些自己倒腾的小玩意,根本卖不出去。
他摆了几天摊子,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是个花枝招展的男子买下他所有的饰品,解了他燃眉之急。
那人打扮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他虽犹豫至极,但还是咬牙卖给他,同时怕跟他们扯上关系,一时情急,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胡诌了个名字。
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是楚风馆的花尤。他那个假名正好可以划清界限,要知道,清白人家的男子向来对花楼楚馆避而远之,要是他们扯上关系,名声就毁了。
楚风馆风评不好,女人爱的死去活来,男人恨的牙痒痒,很多店铺对他们有轻贱之意,恶意哄抬价格,甚至根本不卖给他们。
而这么多年下来,李云歌生意越来越好,买的东西越来越精致漂亮,花尤也喜欢在他这边买。花尤信了他的假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唤他云李,他也如同对待一般的客人那样跟他做买卖。
到底在他最急需银钱的时候帮过他,李云歌做不到过河拆桥的事,这些年也就这样下来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各取所需的关系。
不过就一个名字,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李云歌摸摸鼻子,恼怒道,“你个臭丫头,反应那么大干嘛,人家虽然做那不正经生意,但你也不许轻贱人,都是下九流的,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晚了,明天作者再跟大家讲讲剧情,讲一下南息没穿书过来,上辈子哥哥的故事。上辈子的哥哥是花魁男主呦,不过这辈子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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