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洛亡她!
白莘莘眼前一黑,仿佛看见了一百只邪恶小精灵在她头顶跳舞。
手里的情|趣内|衣,就像是打开黑暗殿堂的钥匙,这把钥匙的背后,写满了绝望。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彭小洛非要来找她玩和她一起睡,还主动帮她收拾行李。
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她呢!
怎么就把情|趣内|衣给塞进来了!
这也就罢了!
为什么!
她让司韶帮她拿衣服!为什么!
人生的悲哀就在于,一切不能重来。
哪怕白莘莘脑海中已经飘过十几个退回到十分钟之前的选择,但是现在,她只能抱着情|趣内|衣无声哀嚎。
为什么卫生间没有安装的有床?她愿意睡在卫生间不出去!
但是,卫生间真的没有床,白莘莘也不能抱着马桶睡一晚上。
磨蹭了二十几分钟,她还是悄悄拉开门,伸出头去左右看。
走廊的路灯都明亮着,窗外是下雨声淅淅沥沥,处处安静,三楼没有什么声音动静。
司韶不在。
白莘莘松了口气。
她没脱睡衣,利用吹风机,直接对着睡衣吹,情|趣内|衣她揉成一团,塞进睡衣下面藏在肚子位置,抱着不撒手。
小楼是三层,但是从楼梯那儿隔音并不算很好,白莘莘试着喊了声:“司韶?”
一楼客厅传来回应。
“嗯。”
白莘莘松口气,提高声音:“我是住你房间吧?那我先去睡啦?”
司韶又回了一字真言。
“嗯。”
然后慢腾腾加上了两字。
“晚安。”
白莘莘捏着门把手,回头对着楼梯间低声回复:“……晚安。”
她一个快步冲进司韶少年时房间,一眼认到床在什么位置,扑上去就把内|衣塞进被子里。
呼。
白莘莘趴在床上,缓和了一下狂跳的心脏,翻过身,摊开手,才发现这张床只有一米宽,名副其实单人床。
啪嗒,按开灯,狭小而整齐的卧室,完整呈现在她眼前。
大概只有十个平方,一张一米的床,铺着蓝色的,还带有洗衣液气息的床单。衣柜比女孩子房间的衣柜明显小一些,一看就放不下很多衣服。
墙角与窗户衔接的地方,是一张转角书桌。墙壁上整整齐齐打着书架,堆满了他学生时代的课本。
男孩子的房间,难得的整齐干净,少有杂物。
白莘莘摸摸自己的胸口。
居然又狂跳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另一种角度圆梦,睡在司韶的房间了?
白莘莘裹上被子打了个滚,一时不慎滚到床边,手忙脚乱强力翻身贴着墙,才没有落地。
呼。
差点忘了,司韶这张床窄得惊心动魄。
想当初,她还幻想过,如果有一天,她跟着司韶在卧室学习太晚,她会不会睡在司韶的床上。
为了达到目的,对学习从来都没有热情的她,天天抱着暑假作业往司韶家跑。
司韶学习好,又是年纪第一,身为她的同桌,让她赖上,太顺理成章。
单人的书桌,单人的座椅,少女莘莘坐在他的椅子,趴在他的书桌,捏着他的笔,听他讲题。
手托腮,全程眼睛里都是垂眸认真讲题时,帅气的他。
司韶讲题讲着讲着没声儿了,半响,在她脑门敲了一下。
“你来到底是补课,还是看我?”
白莘莘想要司韶,就不要脸地厚着脸皮说:“当然是来看你了!”
然后被司韶险些推出门关在门外。
她呜呜呜撒娇了好半天,才被准许放进去。约法三章,不许盯着他看,全程听讲,早点回去。
白莘莘就耍赖了,偷偷摸摸看人家,补课全程左耳进右耳出,到了晚上八点,抱着椅子不肯走,呜呜呜撒娇说困。
“就让我在你床上躺一会儿,躺一会儿就好了嘛。”
白莘莘委屈兮兮牵着司韶衣角:“我困了,不想走回去,就一会儿,我刚洗了澡很干净的。”
下一刻,直接让司韶连人带椅子抬出门外。
高中时期,白莘莘惦记司韶的那张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惜她有贼心没贼胆,司韶不在的时候,她也没好意思真的去躺一躺,只是坐在椅子上,满脑子在想,这么窄的床,她躺上去的话,司韶睡哪?
后来白莘莘才知道,是她想太多。
交往那么久,司韶也没有让她碰他的床一下。
守门守得就像守他的贞操似的,防她防得像防着采花贼一样。
她是有色|心的吗?
对,她是。
但是她没有色|胆呀!
在交往期间让她念念不忘的小床,在分手五年后的今天,被她压在|身|下睡。
人生真是奇妙。
白莘莘侧身贴着墙,也不关灯,闭上眼入睡。
夜半雨声淅淅沥沥始终不停,吵得她眯着眼爬起来,只觉嗓子干得难受,环视一圈,司韶房间内没有饮水机。
大约还是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