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但不在一个市,昨天等她二哥下班,全家才坐车到了这,在酒店睡下已经是凌晨。今天一大早,李余被抓去堂姐家送亲,只在堂姐夫家蹭了一碗汤圆。
中午她太困,就没跟去吃饭,直接打车回了酒店补眠。
本来她是想睡醒了再找点吃的垫垫肚子,谁知睡醒后就被她二哥抓去接婶婶,理由是婶婶话多,他一个人去,到时候婶婶在车上和他说话,不接话不礼貌,接话太多又怕听不清导航。
李余没办法,只能跟着去,现在整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里烧得慌,只想吃东西。
可惜开席前还得走一趟婚礼流程。
一整套流程走下来,李余已经饿得啃了半盒糖,齁得她喝了两杯水。
等到开席,她把自己的包扔给李骐,走出大厅去找厕所。
这层的厕所有俩,李余没找对,绕到了距离远的那个,从厕所出来后,李余正在找回去的路,扭头间惊鸿一瞥,发现了一张熟悉到她心脏都在疼的侧脸。
李余猛地把头扭回去,试图寻找那张侧脸的主人。
可人实在太多了,那个方向是另一个大厅的出入口,除了有宾客,还有服务员推着小车进出上菜。
李余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敲出重重的声响。
人群中,有一个人突然停下脚步回了头,巧的是,那人的脸正是李余要找的。
李余锁定目标,脚步顿时快了几分,过去拉住了那个人的手臂。
“闻……”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卡在了李余喉咙里,因为走近了看,李余发现那人撑死不过二十出头,即便身材高大,也难掩青春的少年气,且对方看李余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在看陌生人。
李余被那目光刺痛,突然清醒——
是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的。
……
“站这发什么呆呢?”闻隼一只手勾着西装外套搭在肩上,一只手狠拍自家弟弟的后背,把站着发呆的弟弟给拍回了神。
弟弟年纪虽小,但体格不错,被人这么用力地拍了一下也能纹丝不动,顺带收敛了眼底的迷茫,淡淡地回了闻隼一句:“没什么。”
闻隼知道弟弟性子冷,也不意外,正想问他要不要先回酒店,就听见弟弟又接了一句:“就是刚刚……”
闻隼惊奇,按照以往的惯例,弟弟说“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后面绝不会接别的话。
闻隼听见弟弟说:“刚刚有个女孩,把我认错成别人了。”
闻隼没从这件事中发现什么值得弟弟深思的地方,于是追问:“然后呢,有什么问题吗?”
弟弟迟疑着摇了摇头。
认错人而已,能有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女孩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为什么会让他觉得难受?
闻隼眯起眼,贱兮兮道:“我说你不会是对那个女孩一见钟情了吧。”
闻隼也就那么一说,果然弟弟语气不善地回了他一个字:“滚。”
闻隼笑着滚回了婚宴大厅。
他本以为弟弟会先回酒店,因为这次举办婚礼的新郎新娘也不是什么特别亲的亲戚,他留下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弟弟不过是他抓来当临时司机的。
不曾想,在他准备离开,给弟弟打电话叫弟弟来接自己的时候,弟弟告诉他:“我在一楼。”
闻隼顿时酒醒:“不是吧,你没回酒店?一直在楼下等我?”
闻隼感动极了:“是怕我喝太多被人拐了吗?”
弟弟很冷酷地挂了电话。
闻隼半点不介意,正要去跟新郎新娘道别,他弟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瓶水下来。
闻隼以为弟弟等太久口渴了,顺手拿上瓶没开过的矿泉水下了楼。
从电梯出来,闻隼在面积不小的一楼大堂来回张望,看见他弟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玩手机。
一楼大堂是纯白与金色交织的装潢,中央的天花板上垂下极富艺术气息的不规则吊灯,吊灯下有个略微高出地面的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台三角钢琴。
以三角钢琴为中心,往外摆着一张张带弧度的长沙发。
大晚上的,酒店也没安排人在台上演奏,沙发上倒是坐着几个吃完酒席下来,因各种理由导致不能马上离开的宾客。
闻隼走向他弟,发现他弟时不时就会抬一下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闻隼也朝那个方向看了眼,看见那边的沙发上坐了个女孩。
女孩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肩上披着件西装外套,大概是喝多了,此刻正顶着一张微红的脸闭目养神。
女孩像是学过舞蹈,即便没有坐得很端正,微微斜倚着沙发扶手,也还是让人觉得很有韵味和气质,她在头上扎了个松松的丸子头,露出的白皙脖颈看起来格外修长漂亮。
闻隼在心里“哦豁”一声,走到弟弟身边坐下,一边把水递给他,一边八卦:“就是那女孩把你认错成了别人?”
弟弟接过水,既没打开来喝,也没理他。
闻隼自顾自念道:“她身上披的衣服是谁的?她男朋友?那你没希望了。”
弟弟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