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只有上级,但凡蛰伏,几十年只是一般,若无大事,三五代人都可照常蛰伏。 而什么是大事? 谋逆算一件,熬制邪丹,也算一件! “对了。” 杨狱正要出门,又听得魏河声音响起。 抬头,就见这魏老头眸光幽沉,有些摄人,有着警告: “你功夫虽上了身,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凡行事还是要多三思而行。 思危、思变、也思退!” 杨狱微微一怔,还是点头应下。 转身离开,直至出了小巷,才停下了脚步。 望着仍被积雪覆盖小半的街道,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魏河不愧是锦衣卫,自己说的他只怕都知道,甚至于猜测到了他之前的心思。 劝他打消念头。 难道官老爷的脖子,就抹不得?! 杨狱脸色明灭不定,但终于还是转身回去。 一去一个月,婆婆只怕也担心了许久吧? …… 老猴吱吱叫着合上了大门,又不满的挠着被魏河关上的房门。 幽暗无光的屋内。 魏河慢慢踱步,行至供着鬼头刀的案前,一抬手,打开了正前墙壁上的暗格。 这暗格尘封依旧,密而不透,似有特殊药水封闭,连丝毫腐朽气息都无。 暗格之中,挂着一件银白色衣衫。 那银衫似如银丝织就,底色,则是一头近似龙首、鱼身、有翼的不知名兽类。 魏河神色木然。 凝视了许久,方才一抬手,将这暗格合上。 “就这么一件破衣服,就要我四代蛰伏,空耗一百多年啊……” “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