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州宅子里一切都让云安非常满意,第二日云安收整好行装告诉林不羡自己到淟州去一趟,林不羡这才想起:云安昨天和云鹿说过,她去淟州确定一些情,不过之后林不羡被云安所描绘小林府规模惊到,忘了问这一茬。
林不羡用探寻目光看着云安,后者见了“嘿嘿”一笑,说:“这可真不是意瞒你,只是我部署这件没平八稳之,我不想和你说,容我先去淟州看看,是成了……我回来一准儿告诉你。”后半截云安没说,是不成……云安就当自己傻了,拿银子打了水漂。后果自己承担就行了,不想让林不羡跟着自己一起失望。
林不羡看出云安似顾虑,也不再追问。她历来是个分寸,即和云安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程度,依旧秉持着一贯态度,她允许云安秘密,更愿意为云安守护这份秘密,因为她知……云安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
“娘子~,我走啦,快话当天回,慢话……可能就得明日了。”云安在林不羡脸颊上落一吻。
“去吧,路上小心。”
“嗯。”
云安是从窗户出去,专挑隐蔽地方走,□□出。
因为云安今日易了容,打扮成了那位精通番邦话“相林”先生。
云安找到自己坐骑,解开绳子翻身上马,了缓坡打开隐藏在左眼里设备,开启导航,直奔淟州码头。
这话,还从去年说起了……
彼时,云安还只林府赘婿这一个身份,虽然得到了宁王府和永乐公主府令牌,但她和林不羡途并不乐观,刘姨娘了身孕被送走,钟萧廷又挤走了李青山做了洛城知府,总之情况是多糟糕多糟糕。
打那个时候开始,云安就一直在默默计划着一件情,确切地说是一条退路……
去年云安背着林不羡拿出全部身家交了定金,之后在雍州通过宝图套到黄金后,火速飞奔来了一趟淟州趁机把全款补齐了,按照约定今年云安就该看到成果了,当然……提条件是云安没被骗。
……
云安一路策马来到淟州,熟悉码头上冷冷清清,刻虽然还不晚但是已经过了码头忙碌时辰,云安穿过市场往港上一看……心中一阵欢喜。
云安往那艘番邦船方向走去,没受到任何阻拦就上了甲板,甲板上多了几名陌生年轻船员在刷洗着甲板,云安问:“打扰一,请问维克船长在吗?”
水手停了手中工,转身看向云安……他们看到了一个其貌不扬东方男子,水手些不相信如流利话是出自人之口,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先生?”
“我说,维克船长在不在,我是相林,去年和维克船长谈了一笔生意……”
“请您稍先生,我这就去给您问问。”
“谢谢。”
水手丢刷子往船舱里跑去,过了片刻才奔到云安面,说:“相先生,船长请您过去,请跟我来。”
“好。”
路上,水手频频转头打量云安,满眼好奇,二人简单聊了几句,水手见云安平易近人,临走摘破水手帽给云安行了一礼,说:“先生,我名字叫安德鲁,您是什么情需我给您跑腿儿,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我记住了,谢谢你为我带路。”
安德鲁走了,云安敲响了维克船长门,房间内烟雾缭绕些呛鼻子,在房间外云安就听到了“嗒嗒嗒”声音,还好奇这是什么声音来着,进到船长办公室维克船长热情地和云安握了手,并绕回到办公桌后面拿出装雪茄盒子示意云安:“相先生,来一支吗?”过程中再度发出那节奏“嗒嗒嗒”声。
“不了,谢谢。”
维克船长讪笑一声,请云安坐。
云安落座,单刀直入地询问:“维克船长,别来无恙。我今天是来验货,咱们去年谈好生意……您还记得吗?”
闻言,维克船长“嚯”地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立在办公桌后面,一双粗糙大手十指交叉贴在肚子上,云安甚至能听到那双粗糙手摩擦所发出“沙沙”声,维克船长因常年航海,脸上皮肤呈红紫色,特别是眼睛周围最明显,他盯着云安几番踌躇。
看到维克船长这模样,云安不动声色,暗暗摸了摸自己腿,在衣襟摆盖着腿上戴了绑腿,上面套着一把燧发枪……
看到维克船长反应,云安心已经凉了半截……
不过现在云安还没分辨出对方是想“强吃”还是出了什么变故,如果是后者,云安很乐意和维克船长一起找到解决办法,如果是者……这次云安不会像在崇山岭那次,那样心软了。
云安沉默着,表情淡淡,几乎看不见什么情绪。
这是云安从林不羡身上学来谈判技巧,云安观察过……对那些犯了错或者心里鬼掌柜特别效!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五六个呼吸之久,维克船长就像林氏旗那些掌柜一样,颓丧地往椅子上一坐。
拿起一旁架着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说:“相先生,我是一个诚信人,我愿意全额退还您去年支付费用,不过……我现在没那么多,您也知……我虽然是这艘船船长,但这艘船真主人是康姆公爵,我听说你们家王去世了,因为这个原因,今年我们船上带来货物滞销大半,我就算想从中赚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