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钱娇娘连忙道:“娃儿还小,员外爷莫要较真。”钱娇娘看孩子与邢平淳一般大小,心中不忍,只是她方才听得真切,这娃儿又叫爹又叫阿爷的…“这是谁人的娃儿?”
钱丽娘眼带看戏的嘲笑,来得正是时候。
孙白气了个够呛,听钱娇娘问起来,他抿着嘴拱手回答,“夫人,此子是在下次子,管教不当冒犯了侯爷与夫人,还望恕罪!”
“你的…次子?”钱娇娘有些迟疑地看向拉孙祥的少妇,又看看她身边稍大一些的孩儿。
“正是,”孙白只能将熊氏与长子先作介绍,“此妇为在下大妇熊氏,身边小儿为在下长子孙慈。”
“大妇?”钱娇娘错愕看向钱丽娘,她不是孙白惟一的妻子么?
钱丽娘见钱娇娘看来,与她苦笑一声。
孙员外见钱娇娘脸色不对,忙道:“侯夫人,小儿孙白有二妻,大妇熊氏,平妻钱氏,二人向来亲厚,情如姐妹,同管小儿后院。”
钱娇娘听了,喉咙里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原来二姐并非原配正妻,而只是个平妻,并且听那娃儿所言,二姐原只是孙白的妾室,大抵因着她定西侯夫人的身份,才叫二姐成了平妻。
可是这平妻有什么好,还不是与他人抢一个男人!这样听来,孙白还有其他妾室。
男儿三妻四妾实属再正常不过,听他们说后院和睦就是好了,可是钱娇娘亲身经历,怎么不知其中苦楚?别人她管不了也帮不了,可是二姐竟也被人纳成了小妾,她就替她难受。怪道她去年才生了孩儿,想来大概是这孙白妻妾众多,难得与二姐在一起。
钱娇娘越想越气,原是诚心诚意见亲家的心思也歇了。她看向邢慕铮,邢慕铮似是知道她的意思,草草说了两句,也不问其他人,就让孙家人下去了。钱娇娘只叫钱丽娘留了下来与她同坐一车,说是有几句体己话。
钱丽娘其实是不高兴的。这孙祥都把刀递到了钱娇娘的面前,她为何蠢得不借刀杀人?她原不想在钱娇娘面前失了颜面,故不说孙郎还有一妻,可是现在人都在跟前了,她为何不顺水推舟助她一把?如今孙家
如此重视定西侯府,侯夫人的一句话不就是圣旨?她若说对熊氏母子不满,那熊氏岂还能嚣张,小儿还敢对她冷嘲热讽?
钱娇娘连这都想不到,又如何整得了侯爷的后院?她真是白瞎了侯夫人这一位置。
钱丽娘越想越糟心,她进了钱娇娘的马车,劈头就问:“娇娘,方才你为何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