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叫清雅扶她起来换了衣裳,她想去堂屋,清雅不让她下床,只叫她隔着屏风说一说便罢了。钱娇娘道:“不见人,哪里知道真假?”
清雅扭着嘴退让一步,“那就在这屋里见罢,不过只能一柱香,不,一盏茶!”
“放心,我只见他一面,随便问几句。”
清雅替钱娇娘拢了拢头发,扶她到了靠窗的榻上坐下,这才撤了已破损了些的屏风,让人入内。
阿大领着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入内,两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寻常布衣,皆因长途跋涉染上了脏兮兮的尘土,一人眉清目秀,右臂袖内空荡荡,一人瘦瘦高高,脸上裹得严严实实,差点儿连眼睛也看不见。
“夫人,他是彭时,也是跟着大帅回来的兄弟,他老家是梓州的。”阿大指着独臂人道。
钱娇娘愣了一愣,“梓州的?”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看向另一人。
裹得严实的男子取下包裹巾,钱娇娘与清雅互视一眼,各自略有惊讶。此人二十五六的年纪,满头的卷发自身后紮了小辫,半边脸庞上有繁复的青色花纹。他显然地不是燮人。
“夫人,他叫阿尔满,是西犁人,但他效忠的是大帅。先前也为咱们送过情报。”
“西犁人,效忠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