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可不一定,谁能做到姐夫这架势。”
吴燕翻白眼说:“让大姐听到‘姐夫’两个字,你就死定了。”
吴朗心虚地缩着脖子,另一间屋的气氛却不如他们姐弟之间好。
其实不管是抱孩子还是带孩子,付兴隆都是没多少经验的,因此要想把刚睡着的女儿好好的放床上,其实不是件容易事。
更何况吴静自己带着的最清楚不过,难得说长话警告道:“她放下去要是醒,今晚就别想睡。”
能闹到半夜,明天一准地黏人。
付兴隆愈发为难起来,膝盖撑在床沿说:“我一定会很轻的。”
他试了两次,都觉得放下去就有要醒的意思,只得赶紧又搂回怀里哄,明明不热的天气里额头沁出一层汗。
吴静只觉得他在自己的房间让她哪哪都不自在,连空气都无端叫人难以呼吸。
可她也没办法催,到底是孩子跟重要,只能生气地看他一眼。
付兴隆从前是有心没机会,这会看上去笨拙极了,想想说:“要不我抱着睡?”
真是猪脑子才能想出来的话,吴静不客气说:“有本事你天天抱。”
别看已经一岁多,习惯这种东西都是一两次就能养成的,她可没这个力气耗。
付兴隆倒挺自信,喃喃道:“可以啊。”
又觉得像是挑衅,赶快说:“你要愿意,我能带的。”
吴静不愿意,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
大概是最近他来得多,父母那些劝和好的话在她心里又赌一口气,她道:“现在才想起来,太晚了。”
付兴隆就知道自己提了又要惹她生气,抿着嘴试着想把孩子放下。
可惜吴欣怡打小就是个抱着睡不能沾床的个性,反正时不时就要咿咿呀呀两声,让抱着她的人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吴静一口气上来,想把他们父女都推出去,到底还是爱女心切,忍下来说:“先把左手慢慢腾出来……”
她手把手教着,两个人挨得近,付兴隆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像是很多年前她说喜欢自己的那天。
可惜感情不复当年,小丫头躺好他就得走人。
他出个门就能到自己家,人往沙发上一趟,只觉得偌大的家空荡荡,心想还不如原来租房子的时候,那会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甚笃。
但住小房子的人却盼着搬大房子。
付兴隆从服装店走没多久,虞万支就下班来接人。
闻欣知道他是来陪自己去给吴静送钱,马上解释说:“付兴隆来拿走了。”
虞万支的第一反应是说:“他们要和好吗?”
不然怎么会叫他来。
闻欣也不是很清楚,耸耸肩拿上钥匙说:“我看他人有点怪怪的。”
就往那一站,好像心事重重,分外可怜的样子。
虞万支最近也见过他几次,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帮着关好门才说:“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闻欣晚饭吃得撑,到现在都还没消化,挽着他往家属院走,只说着今天遇见的客人。
开门迎客,一天到晚哪种类型都有,说实在的脾气稍微差一点估摸着能天天跟人打架。
但她是跟挣钱有关的都能忍,只是偶尔难免要抱怨两句。
虞万支也只能尽量哄她开心,夫妻俩一块往家里走。
楼道昏暗这个事情,闻欣现在已经很习惯,尤其是身边有人的时候。
但意外这种事总是偶尔有,比如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叫她险些跌一跤,有些劫后余生道:“苍天,差点我的腿也折了。”
虞万支才是吓得够呛,手电筒的光扫过去说:“谁这么缺德啊。”
一栋楼的住户这么多,没谁说得准的,闻欣自己缓过劲来说:“我没事,上去吧。”
虞万支更加小心翼翼牵着她,到家后还想着检查一番。
闻欣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他卷自己的裤腿说:“我是能忍着不喊疼的人?”
她那点子娇气全用在他跟前,掉点油皮都要大呼小叫的。
虞万支想想也是,不过还是有些抱怨道:“没灯他们不会不方便吗?”
国棉厂家属院以前住的都是职工,一应设施都有厂里负责,但现在厂里自己都在走下坡路,更何况一大半的房子都已经是卖出去或租出去,管理上自然就有问题。
就说换灯泡,本来该挨家挨户出的钱,压根收不齐,很多人都是情愿耗着。
虞万支自费换过一次,没几天就不知道被谁偷走,压根是没办法,不然哪能让闻欣三天两头栽这上面。
闻欣知道他是担心,保证说:“我以后一定更加小心。”
但这不是小心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虞万支犯愁又羡慕道:“要是像商品房就好了。”
商品房有物业,虽然每个月要交点钱,可是灯火通明啊。
闻欣当然也想,毕竟谁都愿意过好日子。
可现在的形势实在是不容想太多,她道:“过两年应该就可以。”
虞万支有时候觉得是自己太着急,可又想立刻把好的全给她,一颗心是备受煎熬。
闻欣看得出来,撒娇说:“你给我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