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日听闻御园死了个秀女。”太监在一旁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突然提了一嘴。
皇上闻声只是低头嗯了一声,对于这个秀女的死他并不在乎,如果不是出这件事,他都不知道还有号人的存在。
太监见状,又继续道:“奴才听说是德妃娘娘让其在雪地里起舞,直至没了生命迹象。”
皇上听到此事与德妃有关,这才注视这件事,他放下手中奏折:“不过是个秀女,她又吃哪儿门子醋。”
对于德妃的小家子气,皇上感到无奈。
“德妃娘娘也是替皇上考虑,这才惩治这秀女。若是人人都没了规矩,这后宫之中岂不是乱了套了。德妃娘娘这么做也是杀鸡儆猴,让她们不再扰乱后宫秩序。”
听完太监的话,皇上对德妃的态度才有所好转:“是朕狭隘了,她能有如此心意,朕也就放心了。”
只要她们在后宫之中安分守己,自然能够衣食无忧。
“之前银票的事情可有眉目?”皇上突然问起了前阵子被抢的银票一事。
太监也是有所听闻,便说道:“奴才听东厂那边的人说,这银票一定就在这京都城内,可这京都城偌大,想要查出银票怕是海底捞针。所以东厂那边在没有查到确切位置前没有汇报皇上,也是担心这些人听到风吹草动,从而转移了银票。”
“东厂那边做事朕向来信得过,只是有些人不得不防。”皇上心中还是有所顾忌,想要提防李君屹。
太监也知道皇上的意思,附和道:“皇上放心,王爷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应该对此事毫不知情,或是压根不感兴趣。”
说起李君屹,冯德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对这笔银票丝毫不感兴趣。
“他若安分朕也能无视那些传言,可偏偏他越是安静,朕的心就越发的不安。”皇上心中任是对李君屹有恐惧,生怕他真的会弑君篡位。
虽然现在他手中并无实权,可那些曾经追随过他的士兵,那可是死心塌地,他怎么不担心。
“皇上放心,王爷那边一直都有人密切监视,从未离开过王府半步。”冯德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李君屹,未曾发现他离开过王府半步。
可皇上心中不安并没有因此打消,李君屹的存在对他而言始终都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继续派人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朕!”
冯德:“奴才明白。”
“通知棠德那边,协助太子迅速将此事调查清楚!”皇上心里最看重的依旧是李堃亦。
“奴才这就去办!”冯德离开御书房后,这消息就传到了李君屹的耳中。
“王爷,这皇上对您的顾虑重重,即便是您待在这府中都不放心,属下怕再这样下去,皇上真的会对您采取行动。”李仪看着附近一直盯着李君屹的眼线,开始担忧起了李君屹的安危。
李君屹倒是没有受半点影响,独自一人下着棋:“无论本王做什么皇上都不放心,本王这颗眼中钉让他日夜不能寐,倒是为难他了。”
说着,李君屹嘴边露出了一抹带着失望的冷笑。
李仪看着李君屹为了天昭出生入死,到头来却遭到背刺,他这个做下属的都替李君屹感到不值。
以他的能力,做这天昭的皇帝有何不可?
可经上次无意间提了一嘴惹怒了李君屹,这种想法他也只是在心中嘀咕,冷风吹动着院里的梨树,很快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雪。
李君屹抬头望向窗外的天,冷风瑟瑟,拨乱了他的发丝,些许雪飘进了屋内,他伸手去接住雪。
晶莹剔透的雪在他的手心里静静躺着,那纹路清晰,是大自然雕刻出的精美物件,可是他稍微动一下手中的雪,它就会瞬间化为乌有。
他在这偌大的京都如同这雪一样,微不足道。
“王爷,外面风大,属下还是把窗关上吧。”李仪看了眼李君屹的反应后才过去把窗给关上。
“东厂最近动作有些频繁了。”李君屹低垂着眸,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李仪附议道:“皇上将调查银票一案交给了太子与棠德,棠德的眼线遍布天下,想看这银票一案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棠德作为东厂公公他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他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也器重他,如今让他协助李堃亦完成任务,显然皇上是想让棠德做将来能帮衬李堃亦的猛将。
“不过属下还调查到棠德的右护法从西郊劫持了一个小孩,现在正养在东厂。这女孩的家人曾经委托苏小姐找过女孩,但是因为涉及到朝中官员,她才拒绝了。”
李仪将接起来发生的情况都汇报给了李君屹。
“她倒是闲得慌。”李君屹调侃道。
提起苏珺兮,李仪又继续补充道:“苏小姐带着唐老太太去了庄园,此刻侯府就只有唐稚礼一人。”
听到苏珺兮早就去了庄园,而自己现在才知道,他有些不满李仪的办事效率,瞪了他一眼。
李仪先是困惑随后说道:“是属下疏忽,没能及时汇报一切重要消息,王爷息怒!”
这突然提到了苏珺兮,李仪才顺势将她的情况说了一下,谁知道李君屹会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