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园一直没有人过来查看,不曾想这些管事姑姑竟如此懈怠,待回了京都一定要向唐稚礼反映这一情况。
“所以你身上的令牌是抢来的?”苏珺兮好奇她这个令牌是怎么得来的,难道这些人真就不害怕侯府的追究吗?
说起这事,天霜都替苏珺兮感到生气,怒道:“这令牌并非我抢来的,而是就摆放在那个房间里。”
那间房间确实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都落了灰尘,而这个令牌就摆放在非常显眼的桌上,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块没有什么用处的木牌,直到她无意间听见有些婢子在谈论管事姑姑怎么还没有来?
随后她看到那间房间里也有摆放衣服,只是样式与颜色与其她婢子不同,你打听到之前的管事姑姑就住在她那间房间,于是她便产生了试一试的想法。
可不曾想这一冒险尝试便让她成了真的管事姑姑。
听完天霜的话,苏珺兮心里是生气的,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将此事是告诉唐稚礼,一来唐稚礼若是得知此事,一定会放下手里的活赶过来,自己不想把好不容易得来远离他的时间,绝不能这般浪费掉。
二来一旦此事泄露,天霜假冒掌事姑姑的事情就会败露,倒是她就会被怪罪,甚至有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此事我既已经知晓,就不会坐视不理,我觉不允许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如此无视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如此,我侯府岂不是成了人人可随意欺负的存在!”
苏珺兮显然因这些人的不负责任而感到生气,虽然她并没有管过这些事,但也知道侯府每年为了这些地方,了不少银子。
侯府银子也出了,可得到的却是这些人的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她又怎会不追究此事?
不过,一切都要等她回到京都才行。
“你若需要,我可以替你解决掉。”天霜见苏珺兮听完自己的讲述非常生气,就试图用暴力解决问题。
苏珺兮摇了摇头,她知道暴力只能解决一时的烦恼,若是不从根本解决问题,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有可能变本加厉:“此事需从根本处置,若以靠杀人来解决问题,那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倘若她因为此事动粗,势必会让一直觊觎靖安侯需安国公的人有了把柄,从而威胁得到自己想要的。
天霜并没有想这么多,而是劝道:“我知道你担心靖安侯府与安国公府会因此卷入纷争,不过你放心,我会做干净的。”
天霜保证道,这种事情她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可是苏珺兮还是拒绝了天霜。
“你不该因我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能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解决,就不要铤而走险了。”苏珺兮认为自己与天霜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没必要为了自己而让自己陷入危机。
而天霜也是
“好了,你也回房歇息吧。这雨大风狂的,多注意身子。”天霜的身份本就特殊,苏珺兮自然不会真拿她当婢子使唤。
天霜想起自己与苏珺兮说过的话,她现在都没有答复,或许是在拒绝吧。
正当她有些失落的低头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苏珺兮的声音:“你上次与我说的话,可还作数?”
她停下脚步,她想转身可发现脚在此刻变得十分沉重,她用尽气力抬起却是踏出门外:“只要你想,随时作数。”
苏珺兮本不想拜什么师的,可是只不过是与老太太前往这庄园,一路上她就有些吃不消了,娇生惯养出来的身子,怎受得了这苦呢?
所以为了更长远的路,她必须先让自己变得优秀,有能力去面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经过细细思量,她打算拜天霜为师,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有能力掌控全局。
她也该做那个布局者了。
冷风嗖嗖,一女子在皇上必经的御园里翩翩起舞,引来了不少宫女的围观。
“这是哪个宫的主子,这大冷天的在这儿赤脚跳舞,不要命了吗?”
“我也不清楚,这脸看着生,应该没在皇上面前露过脸。”
“都说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竟能做到这地步,真不知是该夸她这份独有的毅力与勇气,还是她笨。”
很快宫女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跳的人更加起劲,她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要传开了,皇上就会注意到自己了。
想到这里,女子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欢。
“这帮不懂事的宫女是哪个宫的,聚集在此处作甚?”德妃看着一大群宫女围在一起,心里发出了不满。
身旁的侍女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有人在此地跳舞,引起了轰动。”
“跳舞?”德妃听到后眉头皱成一团,走过去一探究竟。
宫女们看到是德妃来了,纷纷退至一旁,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看着跳的起劲的美人,德妃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是哪个宫的人?”
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女子发觉不对劲这才停下了动作,急忙行礼:“参见娘娘,我是今年刚进来的秀女。”
“刚来的啊,为何在此处跳舞?”德妃看着全身被冻红的美人,眼底泛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