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侯府的人明摆就是吃定你在无依无靠,随意拿捏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正在给苏珺兮倒茶的莺时愤愤不平的说道。
苏珺兮看着茶杯里的水都溢出来了,莺时还未发觉。
“啊!”她叫了一声。
莺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搞砸了,连忙将溢出来的水擦干:“夫人,你怎么样?没烫着吧?”
苏珺兮摇了摇头,嫣儿端着新沏好的茶走了进来:“那壶茶都冷了,你快拿去倒掉,我给夫人新沏了一壶。”
屋里只剩她与嫣儿。
她沉思良久,慢悠悠的开口:“嫣儿,你向来心思细腻,多留意一点白氏母子。”
“奴婢明白。”嫣儿爽快应道。
苏珺兮眸色黯淡无光,她在思索,若是自己能在嫣儿走上不归路前拉她一把,是否有所转机?
毕竟当年收养她时,是战火纷飞的年代,无家可归,无依无靠。
思及,她突然抬起头,碰巧与正递茶的嫣儿眼神交汇。
“夫人可是有心事?”见她心神不宁的,嫣儿担忧的说道:“奴婢知道这几日府上发生了诸多事情令夫人心烦,要不给国公府捎个信,让夫人来看看您?”
以往在安国公府,每次苏珺兮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找夫人,见到夫人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这次一定也会是如此。
苏珺兮心里自然也是挂念自己的家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是既害怕又高兴。
可是当年是她执意要嫁给唐稚礼,不顾家里人极力反对,现如今日子过得一团糟时倒是想起了娘家人,想必他们也不会搭理。
“罢了。倘若让母亲知晓纳妾一事,必然会上门讨个说法,届时又只会是我的不对。”
以唐家人的个性,到时候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安排的,只会更加厌恶排斥自己。
嫣儿也似乎看出了她的难言之隐,立马转了话题,道:“夫人可还记得公主?”
“李湘月?”在苏珺兮的印象里也只记得她了。
嫣儿点了点头:“两日后便是公主的生辰。作为皇后娘娘的爱女,想必宴会会宴请各大家族的女眷,夫人倒不如也前去与公主谈谈心?”
李湘月是皇后娘娘的
可又想到自己前世都一直在侯府,未曾参加过宴席,心里就莫名生起一股心酸。
“请帖可送到了?”听嫣儿的语气,这请帖八成是送到了。
嫣儿急忙从袖口拿出一张请帖递给她:“从宫里回来后一直忘了告知夫人,还请夫人赎罪。”
“无妨。”她接过请帖,料想到还未将此事告知侯府人,就吩咐道:“晚膳过后,你且将此消息告知侯府的人。”
“是,夫人。”
今日瞧见唐稚礼看白氏的眼神,这是从未出现在她身上的,若是以前,她会多么羡慕白氏啊。
不过现在,她只觉得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一个风尘女子若是去了宴席,也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乐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两日后
苏珺兮刚踏出侯府门槛,就看到白氏挽着唐稚礼的袖子在撒娇,娇滴滴笑盈盈的姿态将唐稚礼拿捏得死死的。
“你就不必去了,我带着凤儿前去便可。”唐稚礼斜了一眼苏珺兮,她到是收拾的端庄大气,但他偏偏就是看不惯她高高在上的姿态。
苏珺兮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身后的两个婢子早就气的面红耳赤。
她莞尔一笑,道:“侯爷带着一个外人前去公主的宴席,恐有不适。”
一句外人就足以让白氏乱了阵脚。
她小脸通红,反驳道:“妹妹虽然出身卑微,但也是为侯府添了子嗣,怎在姐姐口中就成了外人?”说着,还一脸委屈的朝唐稚礼怀里靠去。
“凤儿说的在理。倒是你,作为主母,应尽的责任没有做到位,倒还会挑拨起他人。”唐稚礼搂着白氏的香肩,还不忘数落苏珺兮。
苏珺兮并没有因此生气,依旧心平气和道:“白氏就算为侯府添了子嗣,也没有资格代替主母参加宴席。”
她话音一顿,观察了一下二人的脸色,又继续道:“何况公主宴请的是我,若是我都不去了,侯爷觉得公主会接待侯爷?”
一听苏珺兮这话唐稚礼就知道她非去不可。
是在吃醋自己只想带着白氏前去,还是故意在刁难自己?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唐稚礼一瞬间感觉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
白氏见唐稚礼的目光落在苏珺兮身上久久不愿移开,故作站不稳的身子虚晃了一下。
他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可是昨日跪久了,身子不适?”
还未等白氏回应,苏珺兮就从他俩身旁走过,径直上了马车,还不忘提醒:“公主寿辰是喜事,若是妹妹身体不适就留在府中,莫要将晦气沾染到公主。”
听到苏珺兮讽刺的话语,白氏眼底的恨意就快溢出来了,她可万万不能让她俩有独处的机会,摇头道:“只是没站稳,并无大事。还是早些出发吧,莫让公主等急了。”
看着苏珺兮的马车发动了,白氏有些急促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