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砰”的一声,秦绾绾吓得立刻便转过身来。
杨蓁冷冷地指着她道:
“去,把她这身衣裳扒下来烧了。”
秦绾绾愣了片刻,立刻便捂着自己的衣襟哭喊:
“谁敢动我!”
秦绾绾的丫鬟也立刻护在她身上,厉害的不行:
“凭你们也敢动我家小姐么?!”
后面的婆子丫鬟们见真正主事的回来了,胆子立刻便大了起来,根本不怕这主仆两人。
几个人合伙一拥而上,将秦绾绾一身大红色华服全都扒了下来,连带着那丫头也被扒了衣服。
秦绾绾还算好,到底是留住了一身亵衣,可那丫鬟浑身上下却一丝也不剩,白花花地趴在地上,惊慌地护着自己的身子。
七零八落的衣服被扒下来之后,有人端了火盆过来,将主仆二人的衣服全都烧了。
秦绾绾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一个人捂着亵衣,哭哭啼啼个没完。
杨蓁嫌她吵,扶着额头吩咐:
“去,掌嘴二十。再哭就加二十下。”
秦绾绾身边那丫鬟倒是真的赤胆忠心,蠢得几乎不怕死。
她不顾自己还没衣服穿,竟然护在秦绾绾面前怒吼:
“我家小姐是陛下亲下诏书赐的婚!
公主殿下就算是皇家血统,也不能滥用私刑!”
晴初看了看杨蓁,见她还闭着眼睛养神,便自己上前去代她下了命令:
“将这丫头扔到街上去。”
那丫头原本以为杨蓁这幅样子是怕了,正耀武扬威地准备得寸进尺的时候,却冷不丁听见这一句,立刻便慌得不行:
“不,你们谁敢!你们......小姐,小姐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没人敢出声护着她,便只有几个蛮力的婆子出来,将她拽着拖了出去。
秦绾绾见没了护着自己的人,便不再敢哭了,在原地跪好等待杨蓁发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杨蓁身上,可是她却始终闭着眼睛,不肯出一声。
过了许久,杨蓁这才懒懒地睁开眼睛,环顾了一周道:
“愣着做什么?都下去收拾东西,往城南的公主府搬。”
她早知道哥哥们给她准备的府邸已经修缮好了,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这不过这里还是她和傅虔新婚的府宅,她到底有些舍不得。
可是一想起这宅子已经被秦绾绾住过,她便觉得脏。
婆子和丫头们听懂了她的话,便纷纷四散下去收拾起了东西,只留下几个在堂屋里侍候。
杨蓁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问:
“掌嘴了么?”
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凶悍的婆子立刻便站了出来,福身道:
“奴婢以前是宫里专管施刑的,手劲儿大,让奴婢来吧。”
杨蓁重新和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那婆子得了允准,立刻便走到了秦绾绾身边去。
秦绾绾看见她害怕,眼泪一直不住地往下掉。
却也不敢哭出声,扰了杨蓁更是麻烦,于是便只能往后退。
谁知那婆子一伸手扯着她的衣领,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要拽了起来。
随着“啪、啪”清脆的两声,秦绾绾的脸便立刻肿了起来。
再打两下在旧伤上,她立刻便疼的大叫。
那尖叫持续了不久,便渐渐变成了哀嚎,听的人毛骨悚然。
杨蓁似乎被吵的不行了,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去。
那婆子便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拽着秦绾绾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
杨蓁微微俯身,看着她青紫的脸蛋道:
“今天不为别的,只因为你不尊国丧,竟然敢穿着大红色的华服耀武扬威。
再退一万步讲,你是庶夫人,依例不能穿大红,就算是新婚也只能穿粉红,你可知道?”
秦绾绾怯怯地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姐姐何苦如此,若是上将军回了府,见姐姐对妹妹这般态度,想必也甚是不悦......”
杨蓁闻言,不禁笑出了声。
特别是秦绾绾一张脸肿的跟猪头差不多,她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秦绾绾脸上难看的不行,有畏惧于她旁边那婆子的铁掌,不敢吭声。
等杨蓁笑够了,这才弯着腰,眉开眼笑地说道:
“庶夫人和可真是折煞我了,我比你还小三岁,如何敢自称妹妹呢...
还有,庶夫人想必是没见过那圣旨。
傅虔如今加封一品军侯,庶夫人还是就在这儿等着你下一任上将军罢。”
秦绾绾约莫着方才被打蒙了,如今转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面色惊恐地喊着:
“不可能!陛下怎么会如此对待忠良!”
杨蓁冷笑一声,一双眸子盯着她:
“忠良?呵,我边关一行,见到甚多我大孟好男儿以身卫国,他们才算得上是忠良之将!
你父亲?鼠辈!
为了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不惜以大军粮饷作为要挟的筹码,连家国大事都不管不顾。
在朝,你父亲不配为官为臣;
在京,你秦家蛇鼠一窝,不配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