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说生孩子的那一堆言论。
周津塬边看书,边听着陆谦和赵想容的对话。
但这是头一次,周津塬看书的时候,脑海里没有记住东西。听到赵想容诡辩“孩子”言论的时候,他感觉衣领下面都是汗,某种独特的,只有赵想容能精准戳到的火气一下子提上来。
他刚想说话,不料一抬头,咖啡杯又碰撒了。滚烫的咖啡正好滴落在裆部,周津塬迅速站起来,刚要进里屋换衣服,门铃又响起来。
显示屏上显示着苏昕那张宁静的脸。
原来,她今天出差回来了,提着早饭来看周津塬。
陆谦在旁边露出一副“师兄你可以的”表情,周津塬按了允许进入的按钮。
他在里屋换衣服,听陆谦和苏昕在外面寒暄,不知道为什么,陆谦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苏昕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矫揉。
周津塬把湿透了的长裤和衬衫甩到镜子上,镜面里,有个眉目清冷的英俊男人厌恶地盯着自己。他低头把那条被咖啡湿透了的裤子,一层层,重重叠叠地包裹在手背,随后,一拳砸在镜面。
他一拳一拳地猛捶镜面,直到镜面出现裂痕,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周津塬压着气,打开门,陆谦和苏昕都担心地看着他。周津塬手上的长裤掉落在地,他的关节因为用力击打而开始发红,但因为外层保护,并没有受伤。只是在他手背,有一个被烟头烫伤的旧痕迹。
赵想容懂什么?周津塬深吸一口气,粉红豹说这话,是在讽刺他吗?她还真懂得如何往别人心里扎刀。他从来没想到,他会恨这个粉红豹比恨赵奉阳更多。
“师兄,你抽风了吧?”陆谦掩饰不住吃惊。
苏昕慌忙地查看他的手。她低头的样子,她的侧脸,真的很像许晗。周津塬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昕,他想到,自己当初看到许晗尸检报告的感受。上面说,她怀孕了。
周津塬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碰过许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