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喜欢过许晗,一点也没有。我爱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赵想容站起来,退后一步。她背对着赵奉阳,掀开自己的衣服,把后背那只醉酒的纹身兔子显露出来。
赵奉阳知道他应该躲开目光,但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赵想容缓慢地拉上衣服:“你也可以把我的脸,当一个刺身图案,在自己的后背上。但是,你让我当你孩子的妈,捐个卵子,这就太疯了。我们永远没结果的,我和周津塬的结局,就是咱俩的结局。”
赵奉阳说:“豆豆……”
赵想容重新蹲到他面前,她说:“我不要周津塬了。但是,我还要你。我会当一个好姑姑的,我会对你孩子很好的,这样行吗?”
过了很久,赵奉阳想握着她的手。但赵想容站起来,她把他独自留在花园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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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值急诊的时候,又碰到了自杀病人。他最初以为严重,结果用止血钳就完事了。
自杀的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刀口比较深,但血流得并不多。真正想死的人,会选择垂直切割的方式,周津塬给她包扎好后,顺便报了警。
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他没喝咖啡,有点走神。
关节外科的教授拿着ipad,当着身后一堆轮转医学生的面,问周津塬314床病人颈椎前路的手术情况。
“一定要注重间隙,会有塌陷的可能,5到6的间隙……手术还有情况,需要拿气泵加压,控制出血量。小周,你说一下上周314病床的情况。”
周津塬翻着他的笔记:“手术过程中,我们做了三个间隙的减压……”
有个人突然插话:“学长,acdf手术的安全性高吗?”
这是个非常基础的问题,周津塬只好回答:“这个,是要看病情的严重程度。”
提问的是个来轮转的医学生小姑娘,口气更冲:“我看过各种报告,但我想再确定一下临床数据。”
他温和地说:“acdf属于微创手术,并发症低于5%,但是不代表没有完全瘫痪的可能。”
教授在旁边催促:“你把314床的照光拿出来。”
他们步履很快地在病房里移动着,穿过一张张病床。身后都是屏气的病人,他们几乎是敬仰地看着这一群白大褂的医生。
周津塬晚上的时候,把陆谦叫出来吃饭。
医院后边那条街的地下室,开着个很小的酒吧,据说是他们医院某位辞职的医生开的,拿出工作证件,酒水直接八折。
“师兄,还是你们骨科好,做完手术后病人都能站起来,更有成就感。”陆谦说。
陆谦是胸外科医生,日子过得比周津塬更悲苦,他上周刚换了科室,每天和癌症晚期的病人打交道,整天愁眉不展。他今天刚做了结肠代食管的大活儿手术,足足八个小时。
陆谦很快就喝醉了,周津塬滴酒未沾。
某方面,他是很纵欲的人,某方面,他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喝醉。很多医生在手术前后,都会喝酒和看球赛放松。但在酒精方面,周津塬不相信任何人,他偶尔会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喝到天亮,睡一觉,忘记很多事情。
周津塬扶着陆谦站起来,他已经醉了。
周津塬把陆谦塞进车后座,不小心把口袋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掉下来。他低头捡的时候,发现上面有张淡红色的名片,正好夹在里面中间。
赵想容的名片比普通名片的尺寸要小,上面有她的邮箱,办公室电话,手机电话号码。
周津塬拿起名片,不由回看了一下陆谦。他依旧在酣睡的炉前,偶尔发出呢喃。
他上了车,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在某个红绿灯路口,周津塬打开手机,刷了下陆谦的朋友圈,陆谦和赵想容一个德行,也是那种去过哪里,都疯狂地发朋友圈的人。
在上周末的时候,陆谦发了一张参加聚会的图。周津塬再想去刷赵想容的朋友圈,却发现他依旧是被屏蔽状态。
回到家,周津塬把同事往沙发上一扔。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赵想容上一次发来短信的时候,是告诉他,她找了一名男朋友。周津塬盯了会短信,再凝视着沙发里呼呼大睡的陆谦,他走回自己的房间。
到了第二天早上,陆谦带着宿醉,迷茫地环视四周。周津塬正喝着咖啡,坐在高台上看书。
“我昨晚醉了?”陆谦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嘟囔着说,“多谢师兄拖我回来。但我靠,你也不知道给我身上盖件衣服,冻坏我怎么办?”
窗外的曦光罩在周津塬的脸上。
春光明媚,他依旧面无表情,整个人都仿佛被冻住似的。
陆谦环顾着周津塬的房间摆设,啧啧感叹,他说:“你和嫂子离婚还挺利索,净身出户的?”
周津塬端起咖啡杯,他说:“你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叫过赵想容为嫂子的。”
陆谦含糊地应了声,眼中倒是又浮现起赵想容那张美艳的脸,他坐回到周津塬对面,说:“对了,我上周碰到她了。”
陆谦倒是把赵想容和他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周津塬。也包括,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