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源满仲睁大眼睛,似乎有点愣神,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微微收缩,好似被什么东西直接命中了最柔软的地方。他缓缓抬手虚掩住了嘴,目光注视着禅院朔陷入了沉思,然后极不情愿地挪到了禅院甚尔的身上,虽然依旧是很不友善,但却意外的没说什么:“我果然还是…算了,如果朔你真的…我去找下赖光。”
说罢,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看起来就像是要找个地方来理顺自己混乱的思维一样。禅院朔貌似没有反应过来,他歪着脑袋停顿了两秒才转过头来,连眉梢都带着笑意:“兄长还是很好说话的。”
那是对你。禅院甚尔想要从喉咙中发出冷哼,但最后还是撇了撇嘴侧过脸去,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顺着风飘过来的禅院朔的似乎有些模糊的声音:“下次就直接叫兄长吧。”
什么?禅院甚尔霍然转过头来,他的眼前是禅院朔黑色的眼睛和细密的睫毛,冰凉的指尖贴在了他的面颊上。禅院甚尔怔愣地站在那里,就好像树枝上掉落下来的樱花的花瓣,摇摇晃晃的在不经意间飘到了他的唇上,然后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吹走。
禅院朔松开手后退一步,目光越过他看向了尚且“完好”的屋内呆滞的众人眨了眨眼,听起来心情不错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啊。”主持人发出了无意识的应答声,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他的大脑此时显然已经罢工了,“麻烦您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女微笑地取过了摄影师手中的摄影机,然后礼貌地冲着他们欠了欠身:“请您稍后片刻。”
“好的。”两人乖乖地待在原地,等待着他们检查删除完其中不合时宜的部分,禅院朔走过禅院甚尔的身边,刚想要对禅院惠说些什么,就被一双手扣住了肩膀扳了过来。
“朔,你是说…”禅院甚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喉咙干涩到声音都有点变形,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重复道,“你是说…”
“这么不敢置信?”禅院朔挑了挑眉,手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兄长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压力吗?”
禅院甚尔暗骂了一句什么谁也没听清,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静静地注视着禅院朔,绿色的眼睛、躁动的内心在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他闭了闭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带着他所有的虔诚,给予了一个没有任何杂音的纯净的吻。
我们属于彼此了,朔。禅院甚尔这样想着,心脏一下一下沉稳地跳动着,从今往后…
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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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主持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不止是身体上的疲惫,他的心灵也已经千疮百孔,“我觉得我需要请个长假休息一下,你觉得呢?”
“……”
“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
“…我在想一个问题。”摄影师停下脚步,在夜晚忽明忽暗的路灯中,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你还记得禅院惠是怎么称呼他的伯父的吗?”
主持人缓慢回忆起了在那一片混乱之中,禅院惠脱口而出的称呼,以及…门牌上悬挂着的“源”的字样,一道闪电从他的脑海中划过,他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声音开口说道:“源…满仲?”
主持人和摄影师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彼此之间都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恐。
“应该…是巧合吧?”
“不管是不是巧合,这都与我们无关。”
“没错,我们只是随机采访到了[Q]集团的身上,其余什么都没有听到。”
夜色蔓延,所有的故事都在继续,等天亮之后,想必一定是一片晴空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