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吸引了团里的一众姑娘。也不知道啥眼光,偏生看上了随团来收集民族歌舞的杨玉莲。”
“对此,团里自然是乐见其成,汉族姑娘嫁给白族小伙,说来也是一段佳话。遂一通忙活,很快便为他俩举办了婚礼。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访问即将结束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逃蹿的流匪。李岩为救副团长何志铭,牺牲在了西双版纳。”
“唉,李岩爸妈就他一个儿子,听到消息,当时就都病倒了。杨玉莲为了给两老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忙慌称自己怀孕了。一年半后,杨玉莲给两老送来个会爬的孩子。爷爷抱着因水土不服,病奄奄的孙女,看着努力钻出青石板,顺着墙根攀爬的藤枝儿,拿起火塘边的一截柴尾巴,在地上写了个‘蔓’字,只愿她生来便有一股韧劲,不被贫困、疾病、困难击倒,活到耳顺之年。”
李蔓提着电脑包的手,骤然一紧,只听对方继续说道:“小蔓儿长大后,情窦初开,爱上了何志铭下乡当知青的小儿子何绍辉,也就是这本《七零小娇妻》的男主。”
“小蔓儿是早产儿,自小便体弱多病,何志铭出于愧疚和怜惜,早几年没少托人找关系买奶粉寄来。到了小蔓儿上学的年纪,又一力支起了她的学费。为此,没少惹妻子抱怨生气。男主自小听着,对小蔓儿自然是不待见。”
“唉,这也是悲剧的开始。小蔓儿爱得痴迷,一度失去了自我。有次为了追下田归来的男主,失足滑下水塘被另一个知青救了。乡下嘛,又是那个年代,名声,那是顶顶重要的。”
自己的初恋,又何尝不是一段求而不得过往……
同名同姓,相似的身世、容貌、一样的恋情,李蔓不由在咔咖馆外停下了脚步:“小蔓儿嫁给那知青了?”
说了这么久,漂亮小姐姐总于又有回应了,女孩儿犹如被打了鸡血,兴奋道:“可不!唉,这知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小蔓儿落水真是意外啊,就是他跟女主设计的!”
“也真舍得,那个年代油多主贵啊,他们弄了半斤猪油抹在水塘边小蔓儿常去的几块石头上。男主知道后,不但没有阻止,还主动引着小蔓儿到了那里。所以我才说,这本书的作者,那三观,啧!真是差劲死了。”
“女主想要小学教师的名额,就自己争取呗!打小蔓儿的主意干嘛?小蔓儿高中毕业后,就一心一意准备省贸易局的招工考试,从没想过要去当什么小学老师……”
出于好奇,李蔓在小姑娘的指点下注册了JJ帐号,充值购买了全书。
李蔓当时忙着装修自己的大平层,回去后,打开看了两章,便被里面的三观雷着了,后面只是粗略了地翻了下。
而眼下……好像就是故事开始。
“绍辉哥哥,你去公社啦?”
“嗯,”何绍辉将手里的包裹往前一送,“你妈寄来的。”
“谢谢绍辉哥哥!”小蔓儿欢喜地接过,一拧腕上银镯的开口,取下镯子,掰直锋利如刀的伸缩头,划开了打包的麻绳:“省外贸局——对外经济贸易厅的招工考试,我考了满分,上周我妈打电话说我被录取了。现在来信,肯定给我寄来了报道通知书。”
有了这张通知,她就可以迁户口,转粮食关系了。
何绍辉心烦意乱地看着地上散落的数断麻绳,眉锋微蹙:“好好的麻绳,你解开能费多大劲!”
“我这不是着急吗。”小蔓儿将包裹放在地上,低头扒开上面的吃食,取出信封,指尖的镯子对着封口又是一划。
抽出粉红的通知书,粗略一扫上面的钢印,小蔓儿当场就兴奋地学苏联电影里的女主角,对着上面的空白处亲了一口。
“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心情甚好地将通知装进信封,小蔓儿一边展开信纸,一边哼着歌儿娇俏地对何绍辉歪了歪头。
何绍辉收回落在信封上的目光,头一扭,心情复杂地看向了别处。
小蔓儿双眸一暗,随之笑着感叹道:“唉,真不容易!为了参加省外贸局的这次招工考试,光一门英语,我头发都不知道熬掉了多少;为了训练口语,爷爷把家里的谷子都卖了,就为了凑钱帮我买一台收音机……”这会儿的收音机,偶尔能收到国外的某个英语频道。
半天得不到回应,小蔓儿失落地抿了下唇,低头看向手里的信,刚看了两行,脸上的血色便一寸寸褪去,捏着信纸的手轻轻地颤了起来。
“绍辉哥,”女孩苍白的脸上满是无措,双唇哆嗦道,“我妈把我的工作给她继女了。”她想着来回车费不便宜,妈妈在省城,离外贸局也不远,便请她帮忙去取了下通知书。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不会这样对她的……
小蔓儿慌乱地打开信封,抽出通知书,看着录取后面的人名,心头发冷,犹如置身在数九寒天的冰窟。
为了这份工作,老校长和公社的王叔叔帮她跑了一趟又一趟,才为她争取了份参考名额。
听到她考了满分,老校长兴奋地吹响了放置几年的竹瑟,王叔叔花了半月的工资,给她买了支钢笔,爷爷高兴地当晚喝了二两米酒,奶奶喜笑颜开地熬夜绣了大半月,为她做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