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话的!”
“温苡,你想出去工作我们也同意了,爸爸妈妈已经退了一步,你怎么不能理解爸妈的良苦用心呢。”池秋雁压住丈夫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女儿。
巨大的无力感压来,温苡快要喘不过气了,压根没有勇气反驳,不想和父母亲吵架,也不想顺从他们的安排,坐在原地不言不语,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
温新泓当了半辈子的领导,说一不二,最看不得温苡优柔寡断的样子,厉声说:“明天我让你小姑去和你领导说你辞职的事,温苡你总不能任性妄为一辈子。”
任性妄为?
温苡瞳孔无神地扩大,她……是在任性妄为吗?
“我不要。”温苡身心俱疲,“我都二十四岁了,还需要父母去和领导交涉……太不像话了。”
“你也知道啊?既然知道爸爸妈妈的苦心,你就应该做出对的选择。”温新泓控制怒气,对冥顽不灵的女儿恨铁不成钢。
温苡看着眼前的父母,两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好似能把人吞噬,令她恐惧到张不了口。
滴——
门解锁的声音响起,随即靳俞寒声音传来:“小喜,家里来客人了吗?”
温苡机敏地朝玄关的方向看去,靳俞寒走进来对上那双装满绝望和无助的眼睛,再看客厅岳父岳母未来得及收好的表情,大概猜出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靳俞寒先是叫了人,坐到温苡身旁,不顾外人在场,揽住她肩膀,轻微地摩挲了下,安慰她的不安。
见到靳俞寒,温苡确实安心不少。
靳俞寒含笑问:“爸妈你们怎么有空来家里?”
池秋雁对靳俞寒清冷的眼神,不敢再说女儿,虽然名义上他是女婿,实际她只大靳俞寒十三岁,别人还好,他身上肃杀的气场太大,只能寄希望于丈夫。
“我们来聊小苡的工作。”温新泓感受到女婿的不善,估计是和女儿一边的,说道:“我和她妈妈觉得在外工作太累了,在家里总比外面好,想让她换一个工作。小靳你也劝劝她,不能任性下去了。”
一句话试图把靳俞寒划到他们的阵营,一起劝不懂事的温苡。
温苡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火气,站起来反驳,被靳俞寒压住,他语气平和说:“换不换工作还是看小喜,没有爸您说的这么严重。小喜还年轻,我也支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
面对直截了当的反驳,温新泓有些掉面子,说:“小靳你这是……”
温苡受不了,父母亲掌控她就算了,还来教靳俞寒做人处事的道理,不留情面打断:“爸妈,时间不早了,也没做晚餐招待你们,下次再请你们过来做客。”
这话是赶客的意思。
池秋雁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温苡……”
“爸妈!”温苡走去催他们,压低声音说,“好了,你们说教我就算了,别端架子和靳俞寒说话。”
她受这份闷气是因为他们作为她的父母养育了她,但靳俞寒是和她结婚,不能莫名其妙受气。
温新泓觉着她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也不想在女婿面前丢面子,对女儿说:“工作的事你必须尽早解决好。”
说完,两人相携离开。
送走两人,温苡有气无力地靠在门背,心情沉重到胸腔挂了一吨大石,直不起腰。
靳俞寒过来扶她,温苡抬手挡了下,摇头苦笑:“我没事。”
温苡回到二楼房间。
靳俞寒站在楼下,不确定要不要跟上去,明白温苡是想要一个人冷静,不希望被打扰,看了眼蹲在脚边的瑞奇。
动物通灵性,主人不开心,它也无精打采,尾巴耷拉下来,眼睛里满是难过。
站了会儿,靳俞寒还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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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苡盘腿坐在窗台的榻榻米上,看着京北傍晚的景色,天上有几颗白星冒头。
傍晚介于在下午和夜晚之间,一个短暂的过渡期,但这个时间段在温苡看来蕴藏着无数的美好瞬间,而此刻她却开心不起来,反而觉得夜色太暗沉,心里的乌云无边界的扩大。
房门拧开,她看去,和男人短暂对视,低头躲开,不敢去猜他此刻怀着什么心情找上来。
靳俞寒在她对面坐下。
空间狭窄,温苡屈膝抱住腿,只留侧脸,看着外面。抵抗交流的动作。
“还好吗?”靳俞寒问她。
温苡眼意上来,额头抵在膝盖上,委屈地看他:“干嘛上来?”
靳俞寒:“我想上来看看你。”
“看不出我的不乐意吗?”温苡问。
靳俞寒说:“没看出。”
如果不乐意,她可以直接回书房反锁。
如果不乐意,不会在他进门时只是扭头不说话,可以直接骂走他。
但他没有直接揭穿,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自尊心。
温苡鼻音变浓:“对不起,让你碰到这些糟心事。”
“不要和我道歉了。”靳俞寒摸着她的脑袋,凑近一点,她没有抵抗,轻轻抱住她,“你总和我分得这么清楚,我才真的糟心。”
温苡:“糟心吗?”
不想靳俞寒陪着她受窝囊气,是糟心?
“和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