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块的,你们莫要想着早早回去,明白吗?”
这话外的意思俨然就是——既然都已经在同一艘船上了,都别想再下船了!
几个人心惊胆战的,觉得自己上了一艘贼船,偏生那陈娘子还一副助纣为虐,沉浸在其中的蠢样。
“那温氏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嫁给了沈三郎这个好丈夫罢了,就好似觉得自己能高人一等似的,便是连我都不放在眼中了。”
在金月庵,那温氏与顾家嫡女,还有七公主交好,看得她都眼热。反正梁子在金月庵都已经结下了,那现在还不如找一棵大树底下乘凉呢。
裕王小半年前虽被那李清宁牵连得没了实权,可近来倒是也渐渐的恢复实权了。而自家丈夫也交代过了,他们忠敬伯府无论如何都得站在裕王这一边,还让她以裕王妃为马首是瞻。
所以陈娘子才会如此听话。
不一会,温盈等人便进入到了厅中。
厅中,裕王妃坐在上首,而陈娘子也是坐在一侧。
从外边进来的孙氏和沈明霞在见到座上的裕王妃之时,脸色倏然一变。
——这哪里是赔礼宴,分明就是鸿门宴!
若是温氏只身前来,只怕这一席酒席下来,不掉一层皮才怪!
陈娘子看向温盈那无甚表情的脸,站了起来,堆笑道:“世子娘子,沈三娘子,沈六姑娘,快快请坐。”
三人冷着脸,落了座。
见她们落了座,陈娘子继而笑吟吟的道:“今日裕王妃正巧来与老太太说话,说完话后便一同坐着唠嗑,沈娘子应当不会在意的,对吧?”
温盈看向她,沉默不语,陈娘子却视而不见,让人上茶水。
“这宴席再过半个时辰便开席,我们也就再说一会话吧。”
裕王妃看了眼温盈,随而端起茶水轻饮了两口,随而放下了茶盏,露出了几分笑意:“听闻沈娘子昨日险些被狗血泼了,也不知有没有被吓到?”
陈娘子接话道:“对呀,沈娘子,你没有被吓到吧,可查出来是谁做的?还是说沈娘子你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人这般报复?”
孙氏忽然笑道:“裕王妃和陈娘子为何忽然提起这事?”
陈娘子惊诧道:“怎么,这事不能提?我也只是关心关心沈三娘子而已呀。”
这时,婢女端上了茶水,放到了温盈的身侧。
温盈伸了手,旁人以为她是要喝茶,却不成想她手蓦地一扫,茶几上的茶盏猛地被她扫落。
茶水飞溅,杯盏和杯盖“呯呯”的两声响,碎在了地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脸色也都骤然一变,便是裕王妃的脸色也是一怔。
好片刻后,陈娘子才回过神来,瞪大双眸,颤着声音道:“沈三娘子,你、你这什么意思?我诚心诚意想与你赔礼,请你来吃席,你这是来砸我场子吗?!”
一旁的孙氏和沈明霏都相继看了一眼,没想到这温氏会这般坐不住。
温盈并非是坐不住,而是先发制人,而非等到他们发难的时候,遭了殃再发飙。
温盈抬起眼眸,凛冽的看向陈娘子,语调带着几分嘲讽:“赔礼宴?若真的是赔礼宴,不知为何裕王妃会在此处?”
“怎的,本王妃还不配出现在此处了?”裕王妃蓦地一拍桌子,隐隐带着怒气。
温盈轻笑一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先是看向陈娘子。
“我昨日收到你赔礼的帖子,我想了半宿,今日前来也是诚心诚意的想与你交好的。可陈娘子似乎完全就没有想要交好的心思,若是像要交好,分明知道我与裕王妃的过节,知晓裕王妃去过裕王府羞辱我,羞辱我夫君,可不仅没有避嫌,竟还让我不要在意?”
陈娘子忙道:“我都说了裕王妃是来看老太太……”
“好,就是来看老太太,但作为当家主母,除非是愚蠢无脑的才不会安排避嫌,难道陈娘子是愚蠢无脑的主母?”
“你、你,我好心好意请你来,不是让你辱骂的!”
“我辱骂?那请问陈娘子如今又意欲何为?昨日我险些被人泼狗血,满金都的人有一半人怀疑是裕王妃指使的,可你不仅不避开这个话题便罢了,还附和着裕王妃说下去,是想看我笑话?还是想要讥讽我?”
“温氏!你莫要给脸不要脸,本王妃是王妃,岂是你一介六品官妇能诋毁的?!”裕王妃怒骂道。
温盈面无惧色的看向她,音量不大,但却掷地有声的道:“那敢问王妃出现在这忠敬伯府,是真的寻伯府老太太的吗?可我怎听说忠敬伯府老太太这两年都不见客了,王妃又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来寻老太太?”
话语微顿,继而又反问道:“那平日王妃又可曾来过?若没来过,为什么就凑巧今日过来了还一开口就是昨日我被泼狗血的事情?怎么,裕王妃便那么想知道我有没有被吓得通宿没睡?”
“温氏你莫要空口白牙的含血喷人,我何时来忠敬伯府与你何干?!本王妃不过是顺嘴一问罢了,你恼羞成怒来污蔑本王妃,要反了不成!?”
“反?”温盈笑了笑:“裕王妃莫要给官妇扣这么一大顶帽子,你说泼狗血与你无关,但官府那边的人拿着画像逼问过那疯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