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廉亲王是真没办法玩替身梗。
范婉抱着旺儿,十分熟练的捏着毛笔继续看邸报:“是重了不少,我听说阿芙罗拉最近又有新项目了?”
“嗯。”
说起这个,胤禩就有些委屈了:“都两天没回来了,哎,旺儿也想娘了。”
“你好好带着旺儿吧,罗拉工作那么忙,你作为丈夫也该分担分担,带孩子怎么了,有什么好委屈的,以前我带你就带的够够的了,要不是我忙着东北的事,说什么都给你找个温柔懂事的后爹。”
胤禩:“……”
就……有点郁闷。
不过……看着自家亲娘抱着旺儿的姿势,胤禩就想到自己小时候,是不是当年额娘也曾抱着自己这般奋笔疾书过。
范婉不知道胤禩在自作多情,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啐他一口,告诉他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惠妃宫里当小可怜呢,她带他写个屁的字。
好在胤禩没多嘴,还能保留一点……嗯,虚假的回忆。
京城的风波动荡不了盛京的湖水。
就在胤祺和胤禛斗的你死我活的空隙,范婉麾下精兵终于拿下了整个蒙古,整个东北的版图急速扩张,最后甚至比大清的版图还要大了。
此时再叫东北军就显得有些不适用了。
于是一群人找到范婉,想给自己的势力起个响亮的名字。
恰逢范婉正因为尼布楚武器试炼场试验新武器的事而头疼,想也没想的挥笔写下‘华夏’二字,这国号就算是定了。
很快,‘华夏’之名传到京城。
康熙看后又是一阵气闷,当天夜里就喊了太医。
他的儿子们自然是急急忙忙进宫,跪在乾清宫外,等待着太医出来给诊断结果。
如今最紧张的就是胤禛,九门提督那边已经打点好,一旦皇上驾崩的消息传来,便立刻封锁九门,保证在他登基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出。
胤祺虽然也表现的紧张,但若当真看去,就会发现他神情空茫,仿佛又什么都没想。
康熙到底身体底子好,抢救了一夜,竟然挺过来了。
见太医点了头,说了句皇上已然安然无恙,胤禛手下的人又悄无声息的通知九门,未曾到天亮,一切都恢复平常。
众位阿哥的表情说不上来是怎样的表情。
似喜似悲吧。
毕竟皇上变成这样,不是为了他们也不是为了国事,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们从小到大或多或少都曾听过那位良妃的事迹……那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妃子,她长得像天宫里的仙女却出身低微,当年太皇太后在,为防止再出一个董鄂氏,对皇上耳提面令,以至于皇上对良妃爱意深重却不敢过于宠爱,良妃因被夺了亲子后又小产而对皇上彻底冷心,远走东北,从那以后,良妃就成了皇上心底永久的遗憾。
他们的母妃,有的悲伤垂泪,有的麻木无奈,还有的咬牙切齿……
总之,对于良妃,他们虽未曾见过,且早已认识多年。
而这其中……唯一亲眼见过良妃的……
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跪在最前方的胤祺身上。
胤祺垂着眼睛,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心底却早已盘算着,该如何让宜妃离开了。
康熙确实病重的厉害。
他如今躺在床上,已然进气少出气多,整个人看起来颓然又脆弱,不过思绪却是清晰的,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叫这些儿子回去。
老父亲如今病重,对儿子们的忌惮已经达到了巅峰值。
第二日,众妃又是一波接一波的过来哭。
康熙很不耐烦,直接叫人给挡在了外头,可一整天过去了,梁九功连宫里不受宠的刘贵人都报了,却没报宜妃的名字。
“宜妃怎么回事?”康熙问的费力极了。
“回皇上的话,宜妃娘娘病了。”梁九功连忙上前扶住康熙的胳膊,在他背后衬了两个大大的枕头。
“太医怎么说?”
康熙废了老大力气,才靠在了枕头上。
“太医说宜妃娘娘年少产子上了身子,这是到了寿数了,如今就是熬日子。”
康熙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明明不久前宜妃看起来还那么有活力,为何:“她也才不到五十啊……”
怎么就熬日子了?
“这些年宜妃娘娘对九阿哥日日思念,夜夜垂泪,再加上接连产子未曾养好身子,虽然年岁不大,但五脏六腑早已有了衰败之象……”
再多的话不用说。
康熙只觉得很是荒唐:“老五那儿……”
“王爷最近愈发沉寂了。”
这话点到为止。
康熙闻言更是错愕。
这么些年了,他竟当真不忘初心,对太子之位竟然一点觊觎之心都不曾起。
难道,当真是他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