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啊。”
苏宝珠坐在马上,十分紧张的攥着缰绳,扯着嗓子喊道:“笨蛋哥哥,我差点被摔死。”
胤禩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还带着苏宝珠骑马呢,连忙转身:“抱歉抱歉,我给忘了。”
“哼。”
苏宝珠气的双手环胸:“你怎么不把脑袋给忘掉了。”
被骂了胤禩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赔不是,从这一点上就能看的出日后八贤王的风采了,胤禩宝宝的性格是真的好。
苏宝珠这一打岔,顿时久别重逢的忧伤气氛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欢喜。
达楞翻身下马,走到范婉行礼:“老师。”
宋薇则是别别扭扭的跟过来喊了一声:“娘,您回来啦。”
没办法,她如今的身份是范婉的长女,总不能连一声妈都不喊吧。
范婉抬手在每个孩子脑袋上揉了揉,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大兵们:“这是我带回来加入我们寨子的,达楞,你先带他们去安置下来,然后叫杨清河给他们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病,再通知食堂,给他们一人先赊三十斤粮票,日后从工分里面抠,对了,再和牧仁说一下,给他们多分一些开垦荒地的活儿,他们力气大,尽管用。”
说着,范婉回头对瓦列里他们用俄语说道:“我们寨子的规矩稍后会给你们详细讲解,当然,本地语言你们也是要学的,我们晚上会开扫盲班,你们一起过来上课,早点学会了,能早点融入寨子,稍后会给你们做一个身体上的检查,如果你们身体素质还可以的话,会给你们种痘,用来预防天花。”
说道这里,范婉不由愣了一下:“你们中间有得过天花的么?有的话就不需要预防了。”
大兵们满脸愕然的面面相觑。
天花?
那可是会死人的传染病啊!
“没有……”
他们连忙摇摇头:“我们都没得过。”
该说,但凡得了这病的,都被活埋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俄罗斯对待天花病人可是很残暴的,被视为邪灵附体的邪恶存在,这些邪祟是来毁灭世界的,所以……基本都被埋了。
“那好,先跟着达楞去吧。”
瓦列里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询问范婉:“天花原来是可以预防的么?”
“是啊,只要种了痘,以后就不会再得天花了。”
瓦列里听到这句话,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他的几个哥哥都是死于天花,他亲眼看着那些教徒们带着他们去到深坑边缘,一捧捧的泥土将他们彻底淹没。
如果真的有预防天花的办法……
他的哥哥们啊,是否就不会死了。
安东十分理解瓦列里的想法,他也有亲人死于天花,不过已经过去了太久,他早已哭干了眼泪,如今已经伤心不起来了。
达楞先带他们去洗澡。
这一路走来,他们身上早已满是跳蚤,如今寨子里面尤其注重干净,虱子之类的便是最邋遢的老人都不会有,所以绝不能再将这些小爬虫给带进去传染给别人。
因为是八月酷暑,中午的时候还是挺热的。
达楞带着他们直接去了澡堂子,虾蟆山上有活水,直接引进来,挖了个池子,周围用石块垒起来,旁边有个大锅炉,到了冬天把出水口给堵上,倒入热水,也能洗个热腾腾的热水澡。
这群人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只觉得浑身轻了三两。
洗完澡后又剃了头,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制式衣裳,就带着他们去找杨清河。
“一共一百三十五个牌牌,您老拿着。”
达楞拎着一袋子的红牌牌递给杨清河。
杨清河收了下来,翻开本子开始做登记:“姓名,年龄,来自哪里,家里可还有其它人了?”
瓦列里一脸懵逼的看着杨清河。
他,他听不懂啊!
不,该说他只能听懂一部分。
达楞连忙给翻译了一下,自从范婉往雅克萨去后,宋薇就开始给他们临时抱佛脚的补俄语,而且是这个时代的俄语。
“瓦列里,我叫瓦列里,三十岁,家里……有三个妹妹,还有两个侄子。”
“哦,瓦这个姓倒是少见。”
杨清河抬笔记录,嘴里还不忘嘟囔着。
旁边拿着刻刀的杨子严满脑袋黑线,心说人家名字叫瓦列里,不是姓瓦,于是他多了一句嘴:“姓氏呢?”
瓦列里连忙摇摇头:“姓是贵族才有的,我没有姓。”
杨子严眼神瞬间变得怜悯:“可怜见的,蛮夷就是蛮夷,连姓都没有。”
“就给人家姓瓦吧,也算独树一帜了。”杨清河直接给人家安了个姓。
很快,瓦列里拿到了人生中第一张身份牌。
达楞还不忘给他介绍:“如果未来你想把你的家人一起接过来,可以凭借登记的讯息来入户。”
瓦列里立即感激的鞠了个躬。
下一个,轮到了安东,杨子严这次也不问了,直接给人家安了个‘安’姓。
陆陆续续的登记好了后,达楞直接带他们去食堂吃饭。
如今负责食堂的是元娘。
她早就得了信,从匣子里给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