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失望的眼神,还有赵姨娘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就恨的心底疼。
最可恨的是那贾赦,一见老太太对她不好了,立刻把王熙凤给推了出来,如今王熙凤反倒越过她,真正的拿到了掌家权,连库房的钥匙都给拿走了。
要知道,那库房里不少好东西,早已被她当成了自己的。
钥匙交的着急,她也没能将东西给搬回私库去,这几个月来,她的心里都在滴血。
贾母抿嘴:“你说的倒也是。”
她再讨厌王夫人,也不能不照顾娘娘的脸面,更别说,王夫人还生了宝玉,那可是她的心肝肉。
“凤丫头怎么说?”她回头看王熙凤。
王熙凤也是一脸苦色:“我嫁妆虽多,可光填到府里账面上就捉襟见肘了,实在拿不出了。”随即她眼珠子一转:“要我说,倒不如往那薛家姨妈身上使使劲儿。”
贾母闻言,顿时不自在极了。
自从薛宝钗落选伴读,薛姨妈就将视线放在了贾宝玉的身上。
本来薛宝钗对贾宝玉还算殷勤,可自从荣宁二府分家后,薛宝钗就又恢复了曾经那副好姐姐的模样,贾母看在眼里,嘴上没说,心里却是恨的。
一想到薛宝钗不过商户女,也敢对荣国府的哥儿挑三拣四,就恨得牙痒痒。
薛姨妈一心想让薛宝钗加入勋贵之家,若他们真像薛姨妈开了口,薛姨妈必定趁机提出让贾宝玉娶了薛宝钗这个要求。
贾母还想着两个玉儿成就好事,哪里肯得。
于是就这般僵在了这儿。
“罢了,如今还差多少银子?”静默半晌,贾母才开了口。
“家里本就没银子,如今到处差着呢,而且……家里下人多,主子也不少,本来吧,若是东府那边……倒也好借点儿地方,可现在……怕是不成了,这园子恐怕就要小些了,二老爷画了舆图,勘验后算了一番,大概要用到八十五万两银子,我们大房把老爷库房都给搜刮了一遍,也只能拿出十二万两来,至于其它的……”
王熙凤顿时满脸为难表示有心无力。
王夫人闻言,顿时闭上眼睛,手指不停的转着佛珠:“当真是拿不出来了?”
王熙凤苦笑:“当真是没有了,我们家老爷爱扇子,为了买扇子花了不少银子,如今家里扇子倒是有上百把,银子却是没有,便是老爷舍得卖,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得有人买啊。”
贾母叹气:“这个老大,让他干点儿正经的不干,非要去玩那些没用的玩器,如今家里都到了这种紧迫时候了,他竟然还沉溺其中,哎……”
自从和宁国府分宗后,贾母力排众议让贾政做了宗子,自那以后,贾赦在家里连面都不露了。
贾元春要省亲,贾母喊他来商议事情,贾赦直接一句:“就在后花园建个园子得了,我反正是拿不出银子。”回答的可谓是相当无赖,甚至在贾母生气的时候直言道:“你去告御状好了,就说我不孝顺,让圣上把我这个一等将军都给转给二房,反正您老也看不上我这儿子,倒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得了。”
接下来建造省亲园子,但凡动用公中哪怕一两银子,第二天贾赦肯定也去取一两来。
王熙凤为此不知吃了多少王夫人的排头。
可王熙凤又能怎么办?
她跟贾琏闹,愈发闹得夫妻离心,贾琏如今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泛着冷色,只说在扬州老脸都丢光了,只恨不得从船上投了河,也不至于回来受这夹板子气。
大房不肯出钱,王熙凤嫁妆被贾琏给威胁着拿捏了,宁国府指望不上,扬州更不可能帮忙。
老太太私库里,原本想要留给宝玉的家私一件件的往外流,冷子兴开了个古董店,本想做这一波生意,结果刚开了没两天,就被举报了,说冷子兴黑心肠,骗了人家的传家宝,结果只给了十两银子。
这一闹,直接被封了门,还被带去监狱里坐了好几日的监。
周瑞家的着急忙慌的赶紧的托关系去救人,银子拿了好几百两,最后还是关了半个月才给放了出来,等他出来了,老太太私库里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
范婉留下的当铺挣了个盆满钵满,源源不断的银子往贾蓉这边送。
贾蓉顺着范婉留下的书信,立即拿着银子在京城开了钱庄,开始了钱生钱,与此同时呢,金陵那边发现,分给荣国府那边的祭田在偷偷的卖,他低调的让人压低了价格给买了回来。
可就算这样,荣国府还有将近三十万两的空。
实在没办法了,王夫人只好私下里去找薛姨妈,拿贾宝玉的婚事做借口,又借了十五万两出来,剩下的十五万两,老太太眼神一厉,直接抄了赖大的家。
荣国府的大管家赖大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跟个仓鼠似的忙了一辈子,才攒了七八万两的家私,居然被老太太一锅端了。
赖大被抄了,王夫人也容不下周瑞了。
紧跟着也抄了周瑞家。
两个大管家一起被抄了,终于攒到了一百万两银子。
石头,建材,戏子,尼姑……该买的全买了。
一直到了万寿节那日,小戏子们和出家人妙玉同乘一舟往京城来,而宫里的太后则是将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