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沈清笙坐在椅子上,良言抓着她的手臂,扯开她手臂上的布条。
她这次受的剑伤伤口都比较深,好不容易伤口开始愈合了,现在一招回到解放前。
“怎么会受伤?那两人不是陪着你一起去的吗?”良言看见她手臂上的狰狞的伤口,脸上都是不悦,那两人真是个废物,连个人都保护不了。
“跟他们没关系。”
良言手下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接着去处理她的伤口。
“在复州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良言把药粉抖在伤口上,沈清笙疼的缩了一下手。
“莎尔夏缇那小子借我的手不仅杀了莎尔夏弥还正好封住了那些太子党的人。”
良言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把干净的布条缠绕到她的手臂上。
“不过最让我好奇的是莎尔夏弥竟然会和临安王有关系。”
“所以是临安王的人伤得你?”良言松开她的手臂。
“我那是因为那日没有吃饭,没有力气了,不然就那几个人哪里是我的对手。”
沈清笙还用手比划了几下。
“陛下如今这般威武霸气了吗?”
沈清笙停下手上的动作,尴尬的看了他一眼:“那什么,我先走了,看到你没啥事就好。”
良言也不拦着她,就看着她离开,不过在沈清笙走后,他脸色立马冷下来。
那两个人果真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沈清笙出了椴椿阁就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医馆里还挺忙碌,她看见上次那个男人也在医馆里帮忙。
沈清笙走进去也没有去找夏行知,他现在正在给一个病人抓药。
她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们干活。
夏行知忙完后才发现椅子上坐着的沈清笙,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他擦了擦手走过去说道:“好久未见你过来了。”
“去复州办点事,昨日刚回京。”
夏行知点点头,他靠近她的时候闻见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你受伤了?”
沈清笙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闻见你身上有药香。”
“你鼻子真灵。”沈清笙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方便给我看看伤口吗?”
沈清笙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无事,宫中太医已经处理过了。”
夏行知闻言心中自嘲一笑,也是,人家是皇帝,受伤了自然有宫中的太医帮忙医治,哪里需要他啊!
他收起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走到柜台处取出一个小木箱。
他把木箱打开放在沈清笙面前,里面是银子:“这是上月的盈利,这段时日医馆一直很忙,所以没有时间去宫里找你,今日你刚好来了,就一并给你。”
沈清笙点点头,直接收下了银子。
“听说王夫人来找你麻烦了?”
夏行知冷笑一声:“王富卿死了,王家现在上下分离,该跑的跑了,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个躯壳,她想来从我手中那些银两,不过之前因为你吩咐过赵大人,所以没多久就被人灰头土脸的抓走了。”
夏行知看到这些只觉得心中痛快,不过他还要感谢王富卿当初带着他进宫,要不是他,他也遇不到沈清笙,也不能这么顺利带着母亲出来另立门户。
沈清笙点点头:“要是她之后再来,你就去找赵大人,你就说是我吩咐他,让他给王家找些麻烦。”
夏行知点点头,但是他觉得王夫人应该是不会来了,毕竟那日被众人的围观被抓走的。
“对了,王子厉好像回过王家。”
沈清笙立马神情严肃的看着他问道:“王子厉?你确定吗?”
夏行知点点头说道:“嗯,有一日我从医馆回家,看见他在京城,确实是往王家的方向去的。”
沈清笙低下头开始思考,看来他们最近会在京城做出一些动静。
“那你自己注意些,王子厉是个狠人,我怕他来找你麻烦。”
夏行知说道:“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些,最近还是不要出宫为好。”
沈清笙点头随后她指了指那日巷子中遇见的男人:“他怎么会在医馆?”
夏行知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正在一边看书一边认药的齐观景。
“他说他没钱,想来医馆帮忙转些银两,刚好医馆也需要人手,我就答应他了。”
齐观景抬头也看见了沈清笙,脸上浮现出笑容,快步走过来:“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他还把手搭在夏行知肩膀上,夏行知嫌弃的耸动肩膀,往旁边站了几步。
齐观景却丝毫不在意,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怎么?这医馆也有我的一半,我不能来?”
“诶,我可没这么说哦,是你自己说的哦。”齐观景连连摆手。
沈清笙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齐观景,你很闲吗?药材你都认全了吗?”
齐观景立马露出一脸痛苦的模样:“太多了,我根本认不完啊!”
沈清笙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皱,她总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