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沈清笙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
“陛下果然贵人多忘事。”林淮安狭隘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一杯茶下肚沈清笙脑袋清醒了一些,她记起林淮安说晚上给她送吃食。
林淮安又说道:“我在府中为陛下操心劳累,陛下却在殿中大睡。”
“…”
“你知道的,我受了伤,所以这几日总是会比平时感觉到疲惫。”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林淮安。
比茶艺谁还不会啊!
这回轮到林淮安无语了,他放下手里书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饭菜我交代福公公去给你热了,估计一会儿就会拿过来了,我先回府了。”
最后还是林淮安先败下阵来,站起身对着沈清笙说道。
“啊!这就要走了?”沈清笙一脸疑惑的抬头看着她。
“怎么?陛下还想留我过夜吗?”他眼神挑逗,甚至有些放肆。
沈清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然而,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似乎在向她挑战。
“想什么呢你,御书房里还有这段时日堆积的公文,淮安王知道的,我受伤了,不宜多劳累,所以……”
没错,沈清笙看到那些公文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把这些全部扔给林淮安处理,反正她在他面前也用不着演了,她准备摆烂了。
“陛下,这康德到底我是天子还是你是天子。”
沈清笙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一脸痛苦的捂着腹部说:“诶呦!伤口好像裂开了,一定是我太生气了,伤口崩开了!诶呦!”
林淮安看见她这般无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随后严肃的说道:“没有下一次。”
沈清笙立马停止表演,乖巧的对着他点点头。
林淮安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放在前面踱步往外走了。
沈清笙有些不相信他,叫人盯着他去书房拿了那些公文再走。
福公公拿着热好的吃食一一放在桌上,沈清笙一脸无语的看着桌上的小菜清粥,这就是他说的饭菜。
福公公侯在一旁说道:“殿下说了,陛下今日午膳在将军府应该吃的很不错,所以晚上吃些清粥小菜刮刮油。”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寂静。福公公略显尴尬,这段时日他算是摸清了沈清笙的习惯,她喜欢吃些口味重的,而今晚的清粥小菜……
沈清笙站起身来转身想着去睡觉算了,随后又觉得不吃晚上就要饿着肚子了,还是默默坐下来拿起碗筷开始吃。
沈清笙上完朝后又自己在屋内换药包扎,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陛下,陈太医的药送来了。”
沈清笙想都都没想就说道:“不喝,倒了。”
“……”门外端着药的陈太医和敲门的福公公一脸尴尬的道互看了一眼。
“陛下,微臣这药有补血补气,加快伤口愈合的作用,虽然苦是苦了些,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陈太医在门外说道。
沈清笙拉开门就看见外面的两人,陈太医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手里的药也差点打翻。
沈清笙双手背在身后:“既然陈太医说的药效这么好,朕就赏给你喝了。”
陈太医一脸的震惊,随后低声说道:“微臣又没受伤,为何要喝这药,而且这药还是我熬的呢……”
“陈太医,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说给朕听听。”
陈太医立马回过神来一脸笑着说:“回禀陛下,微臣是说这药有利于陛下的伤口,陛下还是喝了为好。”
沈清笙对着他哼了一声。
“陛下,殿下交代过奴才,要是陛下不喝药,那下次喝药他就进宫看着陛下喝了才走。”福公公在一旁说道。
沈清笙一记眼刀看过去:“朕怎么不知道,福公公是在给淮安王干活了。”
福公公满头大汗,不敢抬头。
沈清笙烦躁的叹了一口气,拿过碗一口蒙了下去。
然后她把碗扔回给陈太医就脚步离开了。
“陛下!陛下!您等等奴才!”福公公看见她离开,拍了拍陈太医的肩膀立马跟上去。
留下陈太医拿着碗一脸茫然:“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沈清笙要出宫去一趟椴椿阁看看情况。
“公子!好久不见公子了,近日来可好?”老板看见沈清笙走进来立马笑脸相迎。
沈清笙看了一圈大堂的人,随后看向他,在柜台上抓起一把果脯吃着,刚好压一下嘴里的苦味。
“嗯,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老板亲自给沈清笙泡了一壶好茶,所谓茶香飘逸,消息灵通。
“有的,王富卿死了,但是查不出一点线索,这王家夫人因此还去官府那里大闹一场。
这王家王富卿没了,现在掌家的就是王夫人了,很多小妾都跑了,毕竟王家得罪过的人不少,现在王家也算是落寞了。
听说王夫人还带人去那个已经另立门户的庶子医馆闹了一番,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灰溜溜的走了。”
沈清笙听到他说医馆,顿时想到了夏行知,差点把他忘了,等会过去看看。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