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
“我下班回来路过这里时，关音正好摔下来，”时愿顿了顿，“我看见了凶手格子花纹的衣角。”
他看向张强：“那个花纹和你睡衣上的完全一样。”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聚焦在张强身上，他此刻就穿着灰色格子纹的睡衣。
关姐冲过去，发了疯般地打他。
楚和松了一口气，带着马平川和林新华赶快下了楼。
一打开公寓门，就看见蓝羌和凌悦欣一人撑着一把伞等在门口。
马平川贼感动：“老婆真好！谢谢老婆！”
凌悦欣捶他一拳：“谁你老婆？再乱叫我把你嘴粘上。”
楚和走进蓝羌伞下，看了一眼落单的林新华，他正脱下外套准备罩在头上。
蓝羌提醒道：“地下室仓库还有伞。”
“谢谢，我还是淋雨吧......”林新华思考片刻，觉得去漆黑、无人的地下室比淋雨可怕多了。
蓝羌没再言语，揽着楚和的肩走进雨中。
“你不谢谢我？”他把楚和拉得更近一些，确保不会淋到雨。
楚和急着去现场，快速道：“谢谢蓝哥。”
“我不要这种，”蓝羌凑近他耳畔，低声道，“我要他们那种。”
楚和看了一眼前方的马平川和凌悦欣，顿时反应过来。
蓝羌是想让他叫老......
他的耳根一下子烧起来，不好意思再想下去：“滚！”
挨了骂的蓝羌反而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心里甜滋滋。
他喜欢把楚和逗恼，再看他害羞的样子。
啧，这算一种恶趣味吗？
关音的坠楼点在公寓正面的左侧方，五人赶到时关姐还在撕打张强。
柳蓉努力护着男友，但白着脸不发一言。
“不是我！我无冤无仇地干嘛要杀她？”张强一脸委屈，“她坠楼的时候，我正和蓉蓉......做那事呢！”
牛勇道：“你怎么证明？不能光凭一张嘴吧？”
张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我、我们有录像。”
众人：“......”
张强咬牙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拿给你们看！”
众人连连摇头，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
楚和替他解围：“他们那时确实在房间里，我听见声音了。”
关姐蓦地瘫软在地，时愿的脸色也不好看。
吴非听不下去了：“咱是不是应该先打120，抢救一下她？”
牛勇叹道：“人都死了，还抢救什么？”
在场的解梦者皆是心尖一颤，梦魇主死了？梦魇主怎么会死？
楚和与蓝羌走到关音面前，心中生出寒意。
关音的脖子被铁栅栏上的尖头贯穿，鲜血顺着身体流到地上，再被雨水冲走。
人确实死了，而且死法很离奇。
牛勇：“小音这孩子内向敏感，心思又重，再加上高考压力和青春期，可能一个没想开就跳楼了，关姐你节哀！”
关姐被凌悦欣从地上扶起来，双眼失焦，脸色发灰。
牛勇喋喋不休：“还有个事，我早就想说了，有些忌讳不是迷信，真不能犯啊！”
“关音观音，你给孩子取这么大的名字，她身骨又弱，怎么压得住？要我说，孩子死了也有这名字的责任......”
“够了！”关姐发出一声尖叫，“小音没有死！你凭什么说她死了！”
乔莽：“她不会疯了吧？”
“我没疯，我很清醒！”关姐扯着嗓子喊，“我女儿有观音保佑，绝对不会死！”
众人沉默着面面相觑。
这还说自己没疯？
看关姐已经丧失理智，张强索性与牛勇商量道：“咱直接给殡仪馆打电话吧，也不知道这暴雨天能不能来？”
“不！”
关姐尖叫着冲向关音，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竟硬生生地将人从铁栅栏上扯了下来。
她抱着关音，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家，怒声道：“我女儿没有死！谁再敢说小音死了，我就杀了谁！”
说罢，抱着女儿一步步向公寓走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蓝羌忽然低声道：“王高伟没来。”
楚和扫视一圈，还真没看见那个胖子的身影。
蓝羌：“除了我们，关姐今晚敲了六扇门。”
“张强柳蓉两个人，”楚和接过话，“所以说，观音公寓里至少有七位租户。”
蓝羌颔首：“在现场的只有四个人。”
张强、柳蓉、牛勇、时愿。
再加上刚见过的王高伟，至少有两人他们还没有见到。
邵炎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完这场戏，抬头望向悬浮于上空的银色大屏。
“眼见为虚”四个字在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最底部，十分不起眼。
众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往公寓走去。
公寓里依旧乌漆嘛黑，一楼尽头的公共浴室亮着灯，有水声从里面传来。
关姐在给女儿洗澡。
众人来到饭厅，无言地坐了下来。
楚和观察了一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