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的,Alpha大人怎么会来这种不像样的地方?
莫不是这里有什么情况值得被Alpha大人留意?
男人转过身,眼神一愣,颇感新奇地看着莫哀岁两人。
看得莫哀岁太阳穴直突。
对方的神情与楼下这个旅馆老板的不能说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这家老板在看到她驮着个快要昏迷的Alpha时想要报警的眼神。
他略过莫哀岁,甚至好心地询问弗道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被当作麻烦的莫哀岁一脸懵逼。
为什么看见一只受伤的Alpha,就要把怀疑的目光看向她?
搞得她活像一个停留在在酒吧门口捡“尸”的急色鬼。
有没有搞错?
她才是被人胁迫的那个。
不过,莫哀岁也没有太意外。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Alpha的地位,天生就是要比Beta高上许多。
一如照《生命进化论》这门选修课上所说的那样,Alpha和Omega的出现意味着人类在进化,而Beta像是旧社会的原始人一样,不曾退化也不曾进化,他们数量繁多,作为组成社会的基石。
莫哀岁下意识收紧了手,少年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毛茸茸地脑袋蹭了蹭莫哀岁。
“嘶……姐姐,轻一点儿,我好疼……”
疼?
怎么没疼死你呢?
流氓·好色鬼·捡尸·原始人·莫哀岁没有好脸色,一脸菜色。
她右手揽着少年窄腰,拧起眉头让自己看起来很专注,努力忽略旁边若有若无的打量她的眼神。
莫哀岁拿出房卡往门上一贴,等到破旧的系统反应过来开门后,她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带着弗道危迅速躲进门内,将那道若隐若无的视线隔离在外。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自己的深吸是如此的轻盈。
莫哀岁喘息了几口带有霉味的空气,皱起眉头将房卡插进了门后的卡槽里。
房间的灯顿时亮了起来。
终于……终于到了。
莫哀岁扶着弗道危摇摇晃晃地往里走去,在床前一把推开了弗道危闷热的胸膛,任由对方仰面倒去。
动作干净利索,眼神无比冷静,她一连串的操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在心里练习了千万遍。
初夏的夜晚,不冷不热,温度还算适宜。
但因两个人贴在一起时间过长,紧挨着的部位热的潮湿至极。
莫哀岁甫一离开滚烫的热源,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张开了嘴。
它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夏日带着凉意的晚风。
莫哀岁凉快地微眯起眼睛,全身心都畅快极了。
她像是扔掉了一个麻烦一般,倒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双臂展开,舒服地放置在沙发两侧。
如果不是场地与人不合适,她或许会直接把腿也搭上去,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刻。
那头的弗道危却因猛然被推开,眼神还带着一丝的迷离。
弗道危他那并不算瘦弱的身体因床垫太薄而直挺挺、硬生生地砸在了床上。
发出“砰——”的一声。
床铺上的灰也因上扬的风簌簌升起,在灯光中展露身形。
弗道危沾满血迹的衣角因此掀起,露出少年独有的充满活力的腰腹。
失去了带有凉意的肌肤,少年不自觉挺起了肌肉紧实的腰腹,面露不满。
不知是在呼痛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弗道危湿漉漉的眼神再次露出,红痣也萎靡了几分,好像在谴责莫哀岁的粗鲁。
只露了一个后脑勺的莫哀岁此时一点儿也不想动弹,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弗道危的眼神,她抬起胳膊给随青临发了一条消息。
[莫哀岁:明天不去了,一旦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及时联系我。]
今天的事对于她来说,算是一个警告。
她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人愿意就随时能够觉察到。
迟早有一天,她的事情会败露。
而且此时距离这具身体的成年之日已经不足半年了。
她必须得快一些了。
想到这里,不安与无力感又很快的袭来,愁容迅速爬上莫哀岁的脸庞。
[随青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随青临消息回复的很快,就像是一直没有休息在等莫哀岁的消息一般。
[莫哀岁:熬了一个小夜,明天起不来。微笑/微笑/挥手/怨念/]
莫哀岁诧异随青临的警觉,只好左右右言他,试图糊弄过去。
[随青临:……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倾诉,或许那个问题我能够解决呢。]
[莫哀岁:好的!收到/敬礼/。早些睡吧。过段时间再去找你。]
莫哀岁觉得自己应该将她的打算和意图给随青临说一说,好给他一个缓冲时间。
但她又觉得,随青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这样的话,如果事情败露,她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随青临:你也早些睡。]
[莫哀岁: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