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见云昭面上满是忧虑的模样,他自责的同时又心疼她。
他拉了云昭坐下,“阿昭,别给自己施加压力,别忘了,还有我……”
盛云昭不想给越忱宴增加负担,她故作淡定的扯出一抹浅笑,“我们说好的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好,那今晚我便安排人去探探太后的底,让人会会那个老鬼……”越忱宴沉吟的道。
“王爷,不可轻敌,听父亲说,那个老鬼很强,所以,大意不得。”盛云昭却是早就想好了对策,“不过,王爷可以先将这个机会留给皇上。
告诉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除非他要继续做这个傀儡……哼,他打的主意当谁不知似得。”
“呵,放心好了,他在我这里坐享其成保存实力,那是异想天开。”越忱宴的眸底缓缓地溢出了一缕笑意,“不过,我们想到了一处……”
“王爷!”风时的声音在外响起。
“王爷去忙吧,家里你无需忧心。”盛云昭道。
越忱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等我好消息……”
盛云昭唇角含笑,“好。”
越忱宴匆匆离开明镜台,一边走一边对风辰道:“去通知陶娘子,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暗中保护云昭,我要无懈可击的保护。”
他虽对云昭说的轻描淡写,可事实上情况分外严峻,已然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盛云昭回了明镜台,她终于踏进了儿子和女儿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空荡荡的,盛云昭的心里都跟着空荡荡起来,双眼泛酸,喉咙好像有什么哽住了似得,让她想要落泪。
一想到如两只小人参娃子般的儿女,她的心便酸软的厉害。
才与孩子们分开几天的时间,盛云昭的想念便铺天盖地。
她这几天一直以忙碌来麻痹自己。
为了保险起见,孩子们当日随着老太太她们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敢去看一眼。
就怕因她看上那一眼,而让别人也发现了她的意图。
盛云昭被琐事拌住还没什么,此时一安静下来,一想道儿子女儿,他们还那么小,她的心和被人剜了般的疼。
可是,她必须要狠得下心来,前世经历的种种,让她学会了防备和谨慎,她不能拿他们冒险,也不敢有半点侥幸心理。
所以,将保护孩子们的重任交给了风午。
其实她是想交给芸娘的,只是芸娘伤势很重。
剩下最信任的也只有风午了。
故而,她让风午去保护孩子们。
……
淮南王府被重兵包围之事,以及盛云昭是桓太子遗孤之事犹如一阵旋风般传遍大街小巷,满城哗然。
随之下达了宵禁的通知,整个楚街空荡荡的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二十年前宫变的阴影再次笼罩在楚京百姓的心头。
一时间,满城风声鹤唳。
与此同时,太后在得知泰安帝竟然派了皇城司谢承与她的心腹潘志鑫对峙,瞬间癫狂起来。
暴跳如雷的将整个寝殿里的摆饰摔砸个精光后才罢手。
胡得中战战兢兢地上前安慰,太后只顾喘气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待她喘匀那口气后顿时就对胡得中歇斯底里的吼道:“闭嘴,没用的东西,你现在和哀家马后炮有什么用?去,立即让皇帝过来!”
“真是哀家的好儿子,简直就是蠢货,蠢货!”太后咒骂了几句后顿时又对外吩咐道:“传婉贵妃!”
然而,皇帝却没有来。
可姜晚音却不敢不来,她心里怎么想都不要紧,表面上却很惶恐,“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老眼阴鸷,“你要是再敢继续对哀家说废话,那盛云昭的过,就你来替她。”
姜晚音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太后。
太后疯了,真是疯了,盛云昭惹的她,她有能耐去找盛云昭算账啊。
凭什么要她来替盛云昭受过?!
她欠她的不成?
盛云昭还真是她的冤家。
“晚音不敢。”姜晚音再大的怨念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装成战战兢兢的道。
太后咬牙,阴森森的道,“你告诉哀家,皇帝现在都在做什么?他与越忱宴在密谋什么?”
她已经让人传了几次的话,她的好儿子是一次也没有来。
这点母子情分到了如今也算是彻底没了。
若是儿子来了,她必然会推心置腹的提醒嘱咐他,然而如今她彻底没了希望,她却想让儿子悔不当初!
姜晚音看着太后的这如困兽模样,心里多了些不安,“太后娘娘知道的,皇上一向信任越忱宴,也最是听他的话。
大约是得了越忱宴的嘱咐,皇上什么也不与晚音说,而且每次越忱宴来,都将晚音打发出去,晚音无能,还请太后娘娘降罪……”
“废物!”太后上前扬手就给了姜晚音一个耳光,“姜晚音你在哀家跟前耍花枪还嫩了点,哀家不管你是不是还存记恨之心。
哀家今日就和你交给底,若哀家穷途末路了,哀家保证会捎带上你。
姜晚音,你不要忘记了,你这条命是如何被哀家给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