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男人那粗重的喘息声,听着很容易让人想歪了去。
可是盛云昭的心一下犹如被紧紧地攥住了般揪了起来。
男人的喘息声像是带着诱惑般,诱人前去似得。
盛云昭脚步无声的走了过去……
房里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些,但也敏锐的发现了她的存在似得,“风辰有事?”
一句话,他说的气喘吁吁。
盛云昭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处,却依然泪流满面……
难怪,难怪他总是频繁的以公务繁忙留宿书房。
原来,原来他怕自己担心,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痛楚。
盛云昭原路退了出去。
外面不远处正在对打的两个人见她出来了,同时住了手。
盛云昭已然收拾好了情绪,神色冷肃,“不想你家王爷担心,我来过的事,那就不要告诉他……”
盛云昭一路安静的回了房。
和衣躺在长榻上,心念急转,看来,少不得要与秦昊邈虚与委蛇一阵子了。
老王爷和越忱宴父子俩密谈后,都各自在前院里忙的不可开交,几乎没有去后院。
今日下了朝,越忱宴先去了明镜台。
毫无意外的看到风时孤零零的跪在门前,人也有些狼狈和颓丧。
越忱宴心里冷哼,自然是他的命令。
当他的面顶撞云昭,又擅自出去,总要给他个教训。
越忱宴懒得看他,眸光犀利的往周围一扫。
眼下的明镜台看似没有什么人,其实周围包括房顶都有女卫隐藏着。
越忱宴心下很是满意,他的阿昭现在行事越发缜密了,几乎不用自己操心,这布置的守卫,就算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藏在暗处的女卫们。
只是进了房里后,竟意外发现云昭不在。
随即他以为云昭在孩子房间,进去后发现不但云昭不在,就连孩子们也不在,房里安静的让人心慌。
越忱宴眉头皱了皱,暗想着,难道云昭和孩子们在祖母或者母妃处?
这么想着已然走出门,正要走的,却见东耳房里竟亮着灯火。
身着水墨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长案前心无旁骛的忙碌着。
自打她生完孩子后,大约是血脉相承的关系,也大约是经过调理的好,她皮肤白嫩的泛着美玉般温润的光泽,双眼里仿佛落了星辰分外明亮有神,唇瓣红润,身上更是凹凸有致,整个人冷艳到令人移不开眼去。
越忱宴眸光贪婪的落在云昭的身上,他怎么也看不够她,可是……
几乎一瞬间,他后悔了。
是自己自私了。
当初只以为会有奇迹,也高估了自己,他以为会有办法。
可是他的这死刑被判的猝不及防,让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又该让云昭如何接受?
“你跟我来。”越忱宴低低吩咐风时一句。
几乎逃也似的出了明镜台,容不得他在这里伤春悲秋,他要在自己还行动自如的时候,安排好一切。
果然,随着盛云昭的操纵下,几日后的朝堂上,魏王因私抹平陆知府所有罪责,枉顾国法事件开始发酵。
穆王在有心人怂恿下,不失时机的开始落井下石,就连自己儿子的死都转扣在了魏王的头上。
魏王当殿被人打掉了头顶上的金扣,披头散发的被御卫按在了地上。
太后勃然大怒,指着穆王怒问证据。
穆王有备而来,当即就将人证给带上来几个。
其中还有一个竟是魏王府里的门客,那人恨极了魏王,因为他的姊妹都被魏王先是玷污,后又凌虐致死的。
这名门客当众忏悔说自己不该助纣为虐云云。
魏王的心腹成为了有力的人证,皇帝痛心疾首,表示对这个儿子很失望,充分表演了一回明君做派,表示绝不会徇私枉法。
当着百官的面,太后无话可说,魏王被拉走下了大牢。
可是太后回到慈宁宫却大发雷霆,随后便让人叫了姜晚音过来。
太后怒声质问姜晚音,“你是怎么在皇帝身边的?你说,你是不是和皇帝联手了?”
姜晚音的消息比以前灵通,知道太后此时心气不顺,而且着急也有些多疑和浮躁了。
经过她一场昏迷后,整个人有些癫的节奏。
想起之前差点大意的以为太后是真的昏迷,要不是千暮,她真的就上当了。
此时姜晚音不敢存半点侥幸,在来的时候便想好了祸水东引,言行格外恭顺卑微,“婉儿不敢,不过婉儿有件要紧的事要禀告太后……”
“嗯?”太后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姜晚音,“婉儿,你可得想好了和哀家说,若是不够要紧,哀家就让你要紧要紧……”
姜晚音一对上太后那双有些凹陷的老眼,感觉头发根儿都立起来了。
这老妖婆现在好可怕,姜晚音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凑近了太后一些。
一凑近,一股腐朽的令人作呕的臭味儿便钻进了鼻子里,姜晚音差点没作呕,她凑近太后的耳边,快速的耳语几句,立即退了开去。
太后在听完姜晚音说的话后,那凹陷的双眼逐渐瞠大,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