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邈听着心腹的话,一下恍惚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对自己还满心都是感激的,可自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自己冷淡疏远的呢?
好像自打她的几个儿子死在她的眼前之后,她便对太后,对老淮南王恨之入骨,恨的疯狂。
可是她对他的态度……
秦昊邈惊觉发现,他竟忽略了,他理所当然的将她的冷漠归于仇恨……
“在她身边再安插两个人盯紧了她,若是谁因疏忽坏了我的大事,那就将他给本尊扔进蛇窟里喂蛇。”
……
越衡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不早了。
一进书房,为之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越忱宴打量了父亲一眼,随即将信推了过去,眸色如渊海般深邃,“不知父亲的故人是谁。”
越衡抬眼瞥去,见是那封信笺,走过去有些倦意的重重坐在椅子里,神情坦荡,也不隐瞒,“是云昭的生母。”
他重重一叹,看着儿子的神情,不由苦笑了声,若自己今日不解释清楚,还不知儿子会想到哪里去。
他本来也心之坦荡,之前因为儿媳妇在这里,他不好意思细说。
此时,倒是没什么的,越衡缓声道:“我与肖红沫年少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我与她差点定下亲事。
只是先帝惧我淮南王府势力壮大,便从中作梗将肖红沫指婚给了桓太子。
而同时你母亲也指婚给了我,事已成定局,我便也欣然接受了。
可是……
可是一次意外,你母妃知道了我心中有人之事……
你知道的,你母妃她有她的骄傲,只觉是对她的羞辱,宴儿,让你受委屈了。”
越忱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段过往,他心下复杂,父亲虽说的轻描淡写,可他却知道父亲最是有担当,他既然接受了赐婚,那便是对母妃有所担当。
身在权利漩涡里,什么都是成正比的,他懂。
越忱宴也云淡风轻的一句,“都过去了……”
越衡也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神色一整,“肖红沫今日给我送了这封信,我也是打算过去旁敲侧击一番,故而才去的。只是,我怀疑,肖红沫很可能被控制了……”
父子俩在书房里好半晌才散。
越忱宴原本想要回房的,只是走到中途的时候,却倏然咳了起来。
“王爷,属下这就去请颜若来。”风辰满是着急的道。
一口血咳出,满嘴的腥甜,随之而来的便是极致的痛楚,越忱宴抬手制止风辰,“别给他施加压力了……”
越忱宴知道自己现在面色定然难看极了,若是让云昭看见,定然瞒不住了。
无端给云昭平添担忧,越忱宴有些艰涩的道:“扶,扶我回书房……风辰等下,你,你去和王妃说,说我今晚就在书房歇了,别让王妃知道,徒增担心……”
……
盛云昭收到风辰送来的消息,说越忱宴今晚就在书房歇下了,眉头微蹙。
她还有好多的事想要和他说呢,他怎么就歇下了?
又问了问风辰,可风辰的嘴句和锯嘴葫芦似得什么也没问出来,她便打发了人。
正在这时,有人禀报说知春来了,盛云昭便暂且将这茬给放下了。
知春让人带着两个人来的,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背篓。
背篓里面满满登登的。
有些日子不见,知春的身上透着一股练达自信。
房里没了外人,知春忙道:“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若不然,主子不会要这么多的东西。
故而,她放下所有事,立即让人购置主子清单的东西,连夜赶了过来。
盛云昭看到那些东西后,心下稍安了些。
“最近京中可能不会安生,你和知夏一定要注意安全,必要时候,关门歇业……”
盛云昭和知春在房里密谈了良久,眼看天色不早,便让知春从后门离开了,自己便去了前书房里。
越忱宴有事尽管忙,她就在旁边安静的待着。
总之,她不想一个人。
风辰见她来了,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慌乱,但因他平时都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并没有引起盛云昭的怀疑。
“王妃请回,王爷歇下了。”风辰的声音有些机械。
房里的确是黑着灯的。
可今晚盛云昭却直接就要走进去。
下一瞬,风辰却退后一步,伸手挡在了盛云昭的面前,“王爷说不想别人打扰。”
盛云昭眉头一蹙,这才看向风辰,“是你觉得我是别人?还是你家王爷觉得我是别人?”
“王王,王妃,我,不,是……”风辰一下对上王妃的双眼顿时身子僵硬,舌头有些打结。
平时自家王妃平时都是淡然沉着模样,可这头一次见她对自己严肃起来,那冷肃模样比自家王爷还要威严。
风辰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嗫嚅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说错一句话,惹了王妃不高兴,王爷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那自己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盛云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