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地儿哭去。
这杜扒皮居然还抢着去送。
也好。
就让他给自己探探路。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不挺好的吗?
想通了所有事情,陆晨洒脱一笑。
摆摆手道:“让他去吧,那个蠢蛋子,会给我整出点新花样的,且看他两天,没事儿了咱们再去。”
“太保,这可使不得啊,杜扒皮那厮,心可黑着呢,但凡是犯人落入了他手里,一顿恐吓下来,包准一个子儿不落的进了他的腰包,到时,我们可半点油水都捞不着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的确。
差拨没啥权力,但是在监牢里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差拨还是能说了算的,达官显贵倒也还好,寻常人要是不从,那可就有的苦头吃了。
饿上你几顿,渴上你两天,任什么人物,都得乖乖听话。
“让他去吧,不是已经挣了几百两了,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么贪,小心惹火上身。”
陆晨满是无所谓。
看着陆晨这模样,何二更着急了。
“太保,这可怎么使得啊,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杜扒皮那厮,独占了剩下所有好处吗?”
“让他占呗。”
“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额太保你真的不去啊?”
何二愣了半晌,见陆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好道:“那小的去探个花水,但凡有点孝敬,都拿来送给太保,只怕小的压不住杜扒皮那差拨,好处都让他们拿去了。”
陆晨摆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不再搭话。
何二讨了个没趣儿,悻悻的走了。
不知多久,日头西偏,晚霞映天,陆晨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