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每回格非从程英那边回来,都像累脱了皮似的。
可到下一次课,她又兴冲冲去了,甚至说,上程先生的课,不会打瞌睡。
李盏瑶一瞪眼,“你上卢先生的课,经常打瞌睡了?”
“呃……就偶尔了……”
“卢先生,赵先生,邓先生……人家都是万里挑一的状元!你呀,暴殄天物啊!”
“暴殄天物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明天去学堂问先生去吧。”
“哎呀,娘亲,别生气了。那先生都打手心责罚了,您就饶了格非好不好呢?”
“打手心?”李盏瑶一下紧张起来,拉过格非的手,左瞧右瞧,“疼不疼啊?”
“打得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你呀,明日我与找先生说,以后都晚去半个时辰可好?”
“娘亲,不用。我已经自己与先生说过,半个时辰就休息一刻钟。卢先生已经同意了。”
李盏瑶摸了摸格非的头,笑道,“小精灵鬼,真倒不会苦了自己。”
日子就这样,井然有序过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曾担心过的场景一次也未出现过。李辄甚至没有主动召见过她。
二人也就在后宫妃嫔的各色宴会上碰到过几次。李盏瑶很多时候,都不想进宫,但总有各种理由让她不得不进宫。
她也怀疑过,是李辄暗中指使的。
但李辄每次与她,不过是寒暄几句,有时甚至只是在她行礼的时候,只有免礼这一个动作。
她不放心,故意制造了只有二人在的场景试探李辄。最后,李辄却似都未注意那一场景。
李盏瑶见他这般,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心底不禁泛起一股冷冷的嘲讽。嘲讽自己,将近四年,指望一个有莺歌燕舞的男人,念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至于云昭仪,那个女人有些神秘。
妃嫔的宫宴上,她从来不露面,李盏瑶旁敲侧击问起其他妃嫔云昭仪的情况,那些人给出的消息,几乎和张珩进宫打探得到的消息一模一样:身子不大好,为人内敛不爱露面,皇上极其宠爱。
除此之前,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