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是国家政治。陵兴的寡头的土地主可是崇公国。咱们只捞财就是,何必动这些。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呀。所以我说,您走了,没人掌舵了呢。”
李盏瑶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了。
邓鑫是见过她愤怒的样子,可此刻,她的模样只能用吃人二来形容。
“他们人呢?”
“去、去地里庄上了。”
“把他们叫回来。”
“现在?可,可我不知他们在、在何处!”
“那就去找!”李盏瑶瞪着他,“立刻!马上!”
邓鑫吓得大气不敢喘,不太明白她这么大怒是哪里来的。可还规规矩矩去找了。
初春寒气料峭,但风不似冬日那般凛冽。还不到春耕时候,田地里的冻尚未化开,所以田间几乎无人。
所以邓鑫很快便找到陈南青一行人。
邓鑫被骂了,脸色自然也难看。看到罪魁祸首们,没好脸色道:
“快都回去吧,家里祖宗等着呢。”
钟侃率先问:“公主回来了?”
陈南青却问:“她发火了?”
邓鑫抱怨道:“你们自己拱的火自己去灭。训也该训你们。倒好了,让我一个面对她的疾风骤雨。”
卢行止淡然道:“我去,这事是我提议的。”
“什么你去。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邓鑫气狠狠地指着他们三个,随后一把将冬娇拉到自己身后。
冬娇不着痕迹推开邓鑫,与他保持了距离。
几人回到陵兴的府邸时,青儿提醒道:“各位大人总算回来,公主刚才发了好大的脾气。”
陈南青依旧是淡然的模样:“知道了。人呢?”
正厅内,李盏瑶整个人四肢都极舒展陷在一方太师椅里。
姿态看似松弛,可陈南青一见她这般模样就知她心内压着极大的怒。因为她的眼睛,完全是一双伺机捕食的野兽眼睛。只待抓住猎物,然后便将他们立刻碎裂。
这种模样和这种神态出现后,血流成河的朝堂,他见过无数次了。
陈南青的脚步居然凝滞了片刻。
厅内燃这细炭,明明驱了春寒,厅内还弥漫着森森的冷意。似这冷意,是从那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女人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陈南青,你真算得一手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