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止冷冰冰地盯着她,拖着钟侃坐下。钟侃仍旧晕乎乎的模样。
门被关上,卢行止此时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看模样应是她的侍从。
上次是侍女,这次是侍卫,卢行止冷笑一声,是知道自己害了人,害怕对方因怨恨失了分寸是吗。
卢行止态度怨恨,李盏瑶却十分平静,她看着钟侃问:“钟公子,一直这样吗?”
钟侃听到关乎自己,笑道:“这样有何不好呢?人生有酒须当醉百,一滴何曾到九泉!”
李盏瑶皱了眉。
卢行止见状,冷嘲一声,“不然阁下以为呢?三次禁考便是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呢?哪个十年又比得上青年的十年?况且,不单单禁考,还有苦读东流、名声被毁、清誉难存!如此,还不配浪荡几日,放纵一番吗?
我不知阁下是何人,但我卢行止不傻,若不是阁下,钟侃不会遇到这些事!也许,他今年未能中第,但凭他的努力勤奋,三年又三年罢了!可阁下呢,让他的自傲、憧憬、尊严,都化作齑粉。
阁下今日来,又为的什么呢?钟兄已然被你利用干净,下一个,是该我卢行止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