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上午刚开会严禁重男轻女、家暴,下午你就顶风作案,我报警把你抓起来你信不信!”
突然被搅了自己的撒气的陈六当即发怒,扬手想甩开周祁的手。
但是奈何自己跟常年练兵习武的周祁完全就是两个档次,陈六几次甩开,非但没把男人甩掉,反而手里的鸡毛掸子被周祁夺走。
为了找回面子,陈六怒瞪叫嚣:“你关老子!这是老子家,老子打老子的女人天经地义!你算哪根儿葱,来教训老子!”
他这么一说,刘桂芝顿时来了精神:“我儿子说得没错!你谁啊!来上我家管事儿!”
她说完,目光落在刚进门的额谢砚秋身上,虽然不认识,但是总觉得这个女的长得有些眼熟。
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上午在村委大院儿开会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坐在台上的桌前一本正经地给所有女人讲自己是怎么跟重男轻女做斗争的。
自己在摆脱原生家庭是怎么靠着自己的努力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实现自我独立。
呸!什么演讲!这明明就是个狐狸精!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当牛做马的!
这个狐狸精简直就是在大放厥词!
与此同时,刚刚还被摁在地上挨揍的谢青,好不容易从地上坐起来,抬头看向撑在自己身子上方的周祁。
此时青松笔挺的男人落在她的眼中,如同天神降临一般,仅是一只手,就替她挡了灾。
以至于,后面陈六和李桂芝说的什么,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满心满眼都是周祁为保护自己怒斥陈六的模样。
谢砚秋去炕边上将谢青的闺女抱进自己怀里,感受到小女孩浑身都在颤抖,女人伸手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摸着小女孩儿头顶的头发,就像安抚小猫一样。
嘴边轻喃:“不怕,不怕,宝宝不怕!”
李桂芝翻过去白眼,冷嗤:“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蛊惑别人不够还来我家搅浑水,赶紧滚出我家!别在我眼前碍眼!”
谢砚秋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安抚怀里的小姑娘。
“你听见没有!放下我孙女!”
李桂芝见谢砚秋不搭理自己,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愤怒,上前要夺过谢砚秋怀里的孩子。
小姑娘见奶奶气势汹汹冲过来,刚刚安抚下的情绪再次跟触电似的瑟瑟发抖。
“你干什么!”周祁挡在谢砚秋的身前,手里还拿着刚从陈六手中夺下的鸡毛掸子。
“让开!我要我孙女!”
“周大哥,你救救我们娘俩吧!”
哀嚎的是地上的谢青,她刚刚被陈六两巴掌扇的脑袋嗡嗡直响,现在终于缓过来一点,下意识的就跟周祁求救。
她的话音落在陈六耳朵里,确实变了个味道。
陈六眉头紧蹙,刚刚自己妈说的话此刻在他的脑子里全部得到验证,这个贱货果然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你个贱货!当老子是死了吗!”
说着,他抓起旁边的痒痒挠,疯了一样冲女人抽过去,谢青下意识抬手挡,刚伸手,头顶的男人伸手躲过陈六手中的痒痒挠,两只手同时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
竹子做的额痒痒挠在男人手中瞬间断成两截,宣布报废。
“你……你你你!”陈六被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他用了好几年的痒痒挠,男人说掰断就给掰断了。
周祁不屑一顾:“你再打个试试!”
这下,陈六彻底看清两人的实力差距,再也不敢嚣张。
李桂芝见自己儿子打不过这个男人,当即也跟着后退一步,生怕周祁拿自己撒气。
谢砚秋将小姑娘抱进周祁怀里,过去将谢青从地上拉起来,神色关切:“怎么样,还能走吗?”
谢青点点头:“没事儿,砚秋,你带我走吧,我在这个家里一天都待不下去。”
陈六顿时急了:“贱货!你想去哪儿!”
他想上前阻拦,却被周祁一眼瞪回去。
眼下这个情况,若是他俩今天就这样走了,谢青必定会被丈夫和婆婆打死!
谢砚秋思绪几秒,拎起刚刚带来的罐头、点心和衣服,转头扫了一眼呆在原地的陈六和李桂芝。
嗓音清朗:“青青,你先来我家住几天,上午村长刚跟书记开晚会,公告也贴出去了,他们要是再敢为难你,咱们就报警!让警察来替你主持公道!”
谢砚秋是说给陈六和李桂芝听的,不仅搬出村委书记和村长,甚至把警察都搬出来,就是为了彻底震住两人。
敢在风控浪尖儿上跟大政策对着干,第一个拿他们开刀!
她想的没错,当天晚上陈六和李桂芝就去村长家大闹一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谢砚秋定死了罪名。
谢砚秋蛊惑拐走他们的老婆和儿媳妇,还把孩子带走了。
村长被两人吵得头疼,没办法儿,只能承诺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就把谢砚秋和周祁还有谢青和孩子都带过来。
大家当面将误会说开。
得了消息的谢砚秋当天晚上在孩子刚睡下就找谢青过来问她是怎么想的。
谢青坐在圆桌旁,双手还握着烫手的茶杯,垂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