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就看见小兰正拿着饭盒要进来,“砚秋姐,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医生说你醒了。”
说完,人已经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的饭盒推到谢砚秋眼前:“我妈特地让我带了鸡汤过来,砚秋姐快趁热喝吧。”
谢砚秋望着眼前香浓澄亮的鸡汤,咽了咽嗓子,还没等推脱,一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将她的话堵在嗓子眼儿里。
算下来,也是一天没吃饭了。
小兰看她一瞬间脸上五颜六色变幻的表情顿时笑了:“快喝吧,砚秋姐。”
谢砚秋看看左右人,目光落在陈世兴身上:“时兴,你也受伤了,一起喝吧。”
陈世兴摇摇头:“砚秋姐,我中午已经喝了,这是小兰姐特地留给你的。”
话至此,再推托就不像话了,周祁拿过碗和勺子将热腾腾的鸡汤倒进碗里,一口一口地吹凉了送到谢砚秋嘴边。
本来就不好意思的谢砚秋这下更不好意思了,这里还有两人呢!
周祁眼神扫过去,小兰一拍脑袋:“砚秋姐,我还要过去照顾徐警官,你们先好好休息!”
陈世兴跟在后面狂点头:“我也去看看徐警官!”
没等谢砚秋反应过来,陈世兴就跟在小兰后面一瘸一拐出去了。
谢砚秋:“…………”
两狗腿子!
终于,病房里只剩下周祁和谢砚秋两个人。
谢砚秋瞪过去一眼,周祁选择完全无视,将盛满鸡汤的勺子递到谢砚秋嘴边:“宝贝儿,张嘴~啊……”
“周祁,你正常一点。”
从刚醒过来周祁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没脸没皮像只发情的拉布拉多。
周祁轻笑一声,完全无视女人的话,轻声威胁:“老婆,你再不张嘴我就嘴对嘴亲自喂你了啊!”
“别!我喝!”谢砚秋双手投降。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服了周祁了。
一顿鸡汤喝下来,谢砚秋被喂得面红耳赤。
而始作俑者周祁却将女人的害羞与娇俏尽收眼底,风轻云淡将东西收拾好,出去刷碗。
回来的时候,谢砚秋已经准备睡觉了,特地往旁边挪了挪,给周祁留了个空位子。
“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
“好。”周祁把门关好,回来坐在椅子上却没有动。
谢砚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置:“上来啊?”
“不了,我在椅子上睡一宿就行。”
说完,他又找了把椅子过来,两把椅子对在一起,挨着墙,勉强可以靠一宿。
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谢砚秋躺在床上,眼眶酸酸胀胀,有热热的液体划过脸颊。
她谢砚秋能嫁给周祁,这辈子,值了!
周祁转身就看见谢砚秋眼眶红红的盯着自己,像只受委屈的小兔子,顿时心头一紧,上前摸她的头。
“是不是伤口感染了?还是哪里疼?”
带着粗茧的手小心翼翼抚上女人的额头,生怕用力一分就碰碎了娇脆的美人。
谢砚秋红着眼眶紧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周祁彻底急了:“你说话啊,哪里疼,我去找医生。”
说完着急忙慌拿外套要往外冲。
谢砚秋伸手勾住他的裤腰带,轻轻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周祁。”
“在。”
“周祁”
“我在”
“周祁”
“…………”
谢砚秋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现在只想任性的一直叫周祁,只要他回答自己,她就觉得超级幸福。
“周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祁愣了一下,旋即伸手刮了刮女人的鼻尖儿。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说服女人。
她摇头:“除此之外还有呢?”
“还有,你是我的女人。”
谢砚秋躺在那里,秋水含波的眸子映出无尽的失落,原来,周祁对自己的好,也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他结婚证上的那个人啊。
“哦。”她兴致缺缺回了男人的话,转过身子要睡觉。
眼神中的没落却没逃过男人的眼睛。
他掰过女人的身子,决定不逗她了。
“其实我对你好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老婆。”
谢砚秋没什么表情,顺着他的话往下讲:“还因为我是睡服过你的女人是吗?”
周祁:“…………”
他坐在女人床边,将女人的额前的碎发捋到两边,态度虔诚又认真。
“其实,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我只是怀着一种报恩的心思和你结婚,只要你是谢伯父的女儿,你是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那都不重要,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你一辈子。”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谢砚秋刚消下去的眼眶再次红起来:“周祁这对你不公平。”
他们父亲的事情不应该变相压在周祁身上,这是道德绑架。
周祁替她掖好被子,笑容淡淡的:“小时候,我第一次知道我的任务的时候我也觉得这对我不公平,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他们的恩怨承诺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