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了,不过我只会做清汤面。”
谢砚秋:“……”
她捧着手里的碗,有些震惊,好家伙,还是限量版清汤面!
“那个,谢谢你的面。”
她还是不争气打了个饱嗝,起身想收拾碗筷,却再次被男人摁了回去。
他将碗筷收拾起来,沉声道:“你坐着,我来吧。”
话落,人已经到了厨房,水流冲在盘子上的唰唰声在厨房中溅起,谢砚秋坐在客厅里凝着男人高挑的身影,站在有些低矮的水池前,不得已微微弯腰。
在狭小逼仄的厨房里,谢砚秋有种错觉,他的身影比站直了还要高大。
她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竟然在周祁身上看见了如父爱的男友力……
谢砚秋晃了晃脑袋,不争气地想给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才几天就男友力!
自己是来还债的,怎么敢奢求周祁真的爱上自己。
能安稳度日就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了。
周祁回来的时候,一边拿着毛巾擦手,一边在她的对面坐下,将水杯推到她面前,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出去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谢砚秋喝了口水,白天的不快再次升腾起,恹恹道:“去找昨天卖盘子的那个刘阿婆了。”
“嗯?”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鸦睫遮瑕一层黑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须臾,男人开口:“是让她教你做盘子的技术吗?”
谢砚秋眸色亮了亮,点点头:“嗯嗯。”
想到这个,再次低下头,表情掩饰不住的失落:“可是她不肯教我。”
周祁:“……”
“为什么?”
这话是周祁问的,昨天阿婆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也在场,怎么就不肯教了呢?
“对啊,为什么。”谢砚秋也纳闷,自己都送上门了,阿婆怎么就不肯教呢。
两人相对而坐,凝视半天,也没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个所以然。
最后,还是谢砚秋先泄了气,闷闷地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叹息:“算了,她一天不肯教我,我一天就不放弃,我看看是她能耗得过我还是我能耗得过她!”
这话说着,她攥紧拳头,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赚了牛角尖儿。
周祁凝着她的背影,在女人叹气的时候,他都没发觉自己也跟着叹了声气。
谢砚秋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眼看着又要停电熄灯,她只想抓紧时间回卧室换睡衣去洗漱。
睡衣刚换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祁已经换好了坎肩和短裤坐在客厅了看报等着她。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周祁,次卧的床送来了吗?”
听到这个,还在那里假装看报纸的男人轻声咳了咳,面若无事地回:“我已经提交申请了,等通知。”
“最近调过来的军官战士人数不少,床铺不够用,况且部队考虑到咱们家已经有了一张床,所以就让我们再等等。”
谢砚秋:“那徐方怀那里床够不够?”
周祁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淡声道:“他应该是够了吧,他总不能跟徐婉宁挤一张床吧……”
谢砚秋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徐方怀和徐婉宁虽然是龙凤胎,但到底是男女有别,睡一张床总归是不合适,组织先紧着他们也是应该的。
随着她声音落下的,还有周祁悬在半空中的心脏,他哪里打过申请,今天军需处来找他问他家里需不需要多添一张床时,他明确表示不需要。
虽然这次调往岛上的只有他和徐方怀两个人,但是为组织省时省力不给组织添麻烦是他应该做的。
但是军需处的战士满眼冒星星的崇拜,他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实在是因为谢砚秋太软了!他第一次在半夜偷偷抱了一次她,那感觉莫名的让人上瘾。
周祁凝着谢砚秋的背影,他怀疑自己被女人下了蛊……
另一边的徐方怀刚换好大裤衩子躺下,就连打好几个喷嚏,起身找了张卫生纸擦擦鼻子。
真是纳闷了。
自从上次去周连长家里做离婚调解程序以后,自己动不动就晚上打喷嚏。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得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
……
经过昨晚的惨痛教训,也为了保护自己的脸,这次周祁和谢砚秋都学乖了,谢砚秋去洗漱间洗脸刷牙的时候,周祁就拿着手电筒跟在后面给她照亮。
虽然比不上钨丝灯的光源,但好歹也算是有点光亮。
直到谢砚秋要冲澡的时候,两个人犯了难。
周祁和她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坦诚相待的地步,所以,她冲澡的时候男人肯定不能举着手电筒在旁边当吉祥物。
“那个……我要不先出去??”
周祁看清谢砚秋脸上的尴尬,连带着他的脸都涨红的能滴出血珠子。
他活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更何况要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洗澡。
谢砚秋尬在眼底几秒,安静的洗漱间似乎都能听见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