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对视了一会儿。
直到前面有人在喊,“请问你们是不是要走,走的话我就等这个车位。”
温旎赶紧回了神,发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傅西聆的态度暧昧,温旎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正是因为了解他,温旎才觉得有点不真实。
她认识的傅西聆从来都是打直球,像如今这样拐弯抹角地还真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是前面这些天他想通了,消气了?
温旎偶尔看他一眼,然而他的脸偏向一边,神色沉浸在夜色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也不敢妄自下判断。
到了公寓,傅西聆和她一起下车,帮她把东西拎上楼。
放好东西后,温旎不知道该不该请他进来,踟蹰了半天,期间傅西聆也没有任何表示。
温旎说了句,“你这段时间不住在这里吗?”
傅西聆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温旎下意识地避开视线,暗自懊恼,这么问就好像她一直关注着他似的。
她发誓,她没有。
“嗯,前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出差。”
原来是出差。
不知道怎么的,温旎突然觉得有点开心。
他并不是故意躲着自己。
然而他说完后,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也不能两人就站在门口尬聊,温旎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要进来坐一会儿吗?”
傅西聆垂眸,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淡淡道,
“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上去了。”
说完后他退了出去。
温旎抿着唇,站在门口看他按下电梯,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深了。
傅西聆直到进电梯,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温旎看着电梯停在他的楼层,在门口站了许久才关上了门。
从早上到现在,她也确实累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明明困得很,可就是难以入眠,纠缠她思绪的是傅西聆若即若离的态度。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好像故意接近她,却又和她保持着距离,会说自己吃醋,可也不说是不是要复合。
虽然温旎自己也不知道,他如果说要复合,自己会不会果断拒绝。
还这么饿胡思乱想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在她楼上的浴室内,傅西聆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脸,窒息感让他没有余力再去想她,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抹了一把脸,关掉了花洒。随手拿了一条浴袍套上。
原徜恰好打电话过来,
傅西聆盯着屏幕好几秒,才划开接起。
“我实在查不到了。”
原徜一上来就宣告结果,
“我把温旎在这边所有的关系都查了,只能查到她17岁以后在法国以后的事,而且这几年她的人际关系网特别简单,好像故意和国内切断所有联系似的,从来不交往国内的同学。她和同学老师的关系都还算不错,但也从不私交。人际关系这么干净的人这些年我所认识的人里除了你也就只有她了。”
“查不到她在北城的一切?”
原徜声音扬起,“就是这点很奇怪,好像有人特意封锁她的消息一样。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有这种本事?而且学校说她是孤儿。”
“当初给她学校写推荐信的人也查不到?”
“校方不肯透露,说是对方要求保密,只能查出她当年从北城出去,其他消息一概不知。”
傅西聆淡淡道,“知道了,不用再查,回来吧。”
“那个……”原徜突然嘿嘿两声,“我再待一段时间。”
“怎么了?”
“你不找老婆,我还要找的。我在这遇到个人。”
傅西聆,“……”
他淡淡地说了声,“随你。”
挂了电话,傅西聆靠坐在窗户边的单人沙发中,眯起深邃漆黑的眸。
什么都查不到。
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她的过去是一张白纸,要么就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保护她。
没有人的十几年会一片空白,所以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有人在故意隐藏她以往的一切。
会是谁呢?
北城有这种力量的人并不算少,要查起来并不简单。
傅西聆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温旎,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
经过这一茬,温旎更加疑惑了:她和傅西聆算不算冰释前嫌了?
她没有奢望他会原谅她,可至少不要再因为她迁怒纪氏。
然而接下来几天她并没有再遇到傅西聆,有时,她故意在上下班时间期间等他,也见不到他的人,下班亦然。
等了几天后,温旎死心了。
他的避而不见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不过因着总部的资源,纪氏并没有惨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在利益面前,总有人会妥协。
然而温旎心里明白,想要在南城立足,光凭总部那些资源无法长久,必须要自强才能站稳脚跟。
否则,纪秦川进军国内的计划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