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主子是我的故人 , 命他们把我救走 。 我醒来后因风寒烧了好几日 , 什么都记不清了 …... 又过两月 , 阿姐的人寻来了 , 阿姐说我之前坠崖过 , 莫非我是几月前被贼人掂走后坠崖才失了忆 ?7“
她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
陈九郎亦是听得云里雾里 。
「 阿娟 , 你是捧傻了吧 ? 你坠崖是在一年半前 , 被掳走是四月前 。“
阿姚茫然眨眨眼 , 看向晏书珩 。
「 可我真不记得他 “
晏书珩眯起眼 , 眸底掠过思忏 。
他的人曾在颍川南阳附近查得江回行踪 , 如今阿姚亲口承认涉足当地 。
许是编造 , 但巧合太过 。
莫非江回身边的妇人 , 真是阿妓 ?
他们 , 当真重逢了 ?
二人之间 , 又发生过什么 。
杂念疯狂窜长 , 阻滞心口 。 怕吓着阿娟 , 晏书珩压住情绪 , 再度拿眼看她时 ,
眼底仍是那么温柔 。
阿姚十分坦然地对他对视 。
她看出晏书珩在怀疑 。
但她已恢复记忆 , 再不是那个因为无措而寻求他庇护的盲女 , 更不会因眼盲而被他的三言两语搅乱心神 。
哪怕他要揭穿 , 她也备好了说辞 。
但晏书珩仅是笑笑 。
“ 看来 , 你是当真忘记我了 “
他岑寂的目光落在阿妓面上 , 很快就释然了 , 面上瞧不出任何失落的情绪 : “ 也罢 …... 你们兄妹难得相见 , 晏标先行一步 。“
他转身离去 , 袍角微扬 , 像一片毫无眷恋的流云 。 顾长身影被参差竹叶遮住 ,
渐渐隐入竹间 , 一派满泊 。
阿姚凝着他背影看了须奥 。
她一时不敢信 , 以他的性子 , 不应继续周旋 , 甚至言辞间藏着只有他们二人才听懂的逗弄和威胁 ?
他这样轻易便接受了此事 ? 阿妓实在搞不清他究竟是否另有打算 。
她收回视线 。 眼前凑近九哥那张惊诧的脸 , 虽是张英俊面庞 , 却让阿姚想起少时喂驴时驴子凑近的呆脸 。
九哥仍是个愣头青啊 。
“ 你 …... 你要干嘛 ! “
阿姚装作惊慌 , 双手报复性抓上那张脸 , 再趁机将他推开 。
陈九郎捂着被抓得刺麻的脸 , 无辜道 :“ 我是看到你在发呆才凑过来嗽 ! 我是你
九哥 , 难不成还能对你不利 ! “
他压低声 : “ 好妹妹你告诉我 , 你坠崖后去了哪 ? 又为何跟晏书珩遥上了 , 你们是不是私定终身了 ? “
一句 “ 私定终身 “ 让阿姚心里叉泛起羞耻 , 恼怒随之而来 。
她强忍着不耐烦 :“ 你说什么 2“
陈九郎不信 , 振着自己被抓伤的脸 , 再度凌近 : “ 你没有失忆对不对 , 你是在和晏书珩置气 “
阿妞看着九哥 。
他倒是有些长进 。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阿娟无措后退两步 : “ 我不知道 , 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 你不是我哥么 ? 悠这样唾呦逼人 , 好像在审闰犯人 …...“
看着她吓得泛红的双眼 , 陈彦不由也内疚了 , 讪讪后退两步 。
“If 着你了 ? 对不住啊 。“
他很快离去 , 对父亲说了适才的事 : “ 阿姚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 适才我问得急 , 竟是把她吓哭了 “
陈仲敬绮紧的心松了大半 。
“ 不记得也好 。“
总算将九哥赶走 , 阿妇慢腾腾往水榭走回 。 此前 , 她去了一处与世隔绝的山里寻位世外名医调理身子 。
一晃数月 , 再回建康 , 非但未找回对世家的熟悉感 , 反更像个游离于富贵之外的人 。 她还未想好今后该如何在这纸醉金迷的建康行走 。
更未愚好如何面对晏书珩 。
听阿姐说 , 这数月里晏家发生诸多变故 , 晏书珩明面上虽仍是族中长公子 , 但如今晏氏权柄几乎都在他手 。
阿姚猜测 , 当初必是晏氏有人要借她对晏书珩不利 , 他反过来借她的走失大做文章 , 趁机清理蛀虫 。
和三年前那次无比相似 。
他总那么理智 。
哪怕命悬一线 , 都还能借此做一番文章 , 替自己清除障碍 。
城府如此深不可测的一个人 , 又怎会真的为情所困 ?
不过是因为他在世家的规矩里浸久了 , 偶尔碰着有趣些的人 , 自格外有兴致 。
耐心同她做了数月的戏 , 多半也是玩心和占有欲作峄罢了 。
原本和他重逢也就几个月 , 如今分开数月 , 正好抵消 。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