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老人家又拉着夏挽星说了会儿话,因为睡得早,就没多留他们。
宋瑞香送他们到门口,还在长辈式唠叨:“多喝点热水,要按时吃饭,水果也不能少,有不舒服就要马上去医院。”
夏挽星全部应下,乖顺得很。
秦谨之已经很久没见她这么乖顺的模样,忍着把人搂过来亲的冲动,打住老太太的唠叨:“这么爱念,难怪显老。”
谈话以一巴掌抽在男人坚硬的背上结束。
秦谨之牵着夏挽星往外走。
夏挽星回头看正厅的门关上,下一秒,手没有犹豫地往外抽。
秦谨之预判她的预判,收紧手指不给她机会。
“星星!”
身后传来秦瑜清的声音。
秦谨之放松力道,似笑非笑看她,无声说了几个字:快演吧,影后。
夏挽星慢慢转身。
秦瑜清跑过来,一掌拍在她肩上:“你个没良心的,打电话都不接,还是不是朋友。”
夏挽星又拿“身体不好没拿手机”那套说辞糊弄。
秦瑜清还是不满,顺带瞪一眼秦谨之:“小题大做。”
夏挽星笑笑没说话,心里想,瞪,多瞪点,瞪死他。
秦瑜清望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口里哈出白气,忽然说:“星星,你去夏家墓祭拜的话带我一起吧。”
夏挽星手指动了动,秦谨之感受到掌心的异样,警告意味捏了捏她的指尖。
“怎么突然想去祭拜了?”
她无视他的动作,抽出手,抬手把秦瑜清被风吹乱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
秦瑜清看她,眼睛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情绪所致,有些红。
“以前不敢,现在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总要接受的,还是想去看看。”
看看那个始终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
夏挽星看着她,冷风吹过,卷起的发丝迷住眼。
她突然想,秦瑜清要是知道当年因为秦谨之的“坐视不理”,而让夏御葬身火海,她会怎么做?
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夏御就是秦瑜清的逆鳞。
正想着,旁边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挡住一侧的寒风。
关切低声:“要说什么快点说,你感冒了不能吹风。”
“你感冒了?”秦瑜清挥手,“那下次再聊,你们赶紧上车。”
秦谨之顺势搂着怀里的人转身。
夏挽星被他带着往前走。
院里的灯不算太亮,她踩过地上的灯光,下一脚就踩进黑暗里。
夏挽星没忍住回头。
秦瑜清还站在原地,朝她摆手,意思是快走,不要吹风。
她浅浅扯了下唇,看着自己离秦瑜清越来越远。
离她可能逃出去的最后一丝机会,越来越远。
到了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光从窗外落进来,将男人英俊的面庞照得忽明忽暗。
忽地,他开口:“停车,你下去。”
司机闻言停车,有些疑惑:“秦总,您是让我下车?”
“不然呢?”他冷冷反问。
车上就三个人,除了他就是夏挽星和司机。
司机讪讪,打开车门去后面的车了。
夏挽星羡慕地看着他,她倒是想下车,无奈秦谨之不放人。
秦谨之下车拉开她这边的车门:“坐副驾驶去。”
夏挽星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邪风,但也没问,他要她做的事,她一向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车子再次启动。
夏挽星看着窗外一路倒退的景物,发现他没往藏星园开,而是开往相反的方向。
……
京北有一条河贯穿南北。
河中游两边是京北繁华的商业区,而河的上游靠近郊区,很幽僻。
河边的风格外的大,夏挽星站在河边,被风吹得凌乱。
肩上突然多出一些重量,她回头,就见秦谨之脱了大衣,把衣服盖到她身上。
她看一眼,又看一眼,忍住没说什么。
秦谨之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勾起唇:“放心,没那么容易感冒。”
“谁关系你了。”她回嘴。
秦谨之揉了揉她的头,她本就吹得凌乱的头发更乱了,来气:“大晚上的来这干什么?”
她瞥了眼栏杆下湍急的河水:“是看我不顺眼打算把我扔河里?”
秦谨之揉完她的头又忍不住捏她的脸:“放心,不舍得扔。”
“别说扔,你就是不小心掉河里,我都会跟着跳下去。”他补充。
大晚上的,总不可能跑河边来说“情话”的,她被男人大衣上清洌的气息包围,吸了下鼻子:“你不嫌冷我还嫌冷,河有什么好看的。”
“河是不好看,但有好玩的。”
说完,夏挽星听见车子停车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就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上面下来几个保镖,从后备箱取了几箱东西往这边走。
“不是觉得无聊,带你玩烟花。”
秦谨之拉着她走到空地的中央位置。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烟花。”
夏挽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