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下来就看见那两个不搭的窗花,顿时觉得糟心。
秦谨之皱眉看她:“怎么穿这么少?”
“我背床被子出门吧。”
夏挽星看都不看他,径直走去门口换鞋,打开门,阿全在外面等着。
夏挽星再次糟心,糟心透了。
她越过阿全上了车,刚关上后座的门,门另一边又打开,秦谨之坐进来,不由分说地把围巾缠到她脖子上,瞬间包裹。
夏挽星伸手去扯,被他按住:“再闹就真放床被子在你身上。”
她伸长脖子把下半张脸从围巾里拱出来,没好气道:“你见过谁套装裙配大围巾的?”
秦谨之把她的头发从围巾里拿出来,理直气壮:“我给你拿的同色系围巾,很配。”
夏挽星无语看了眼,还真是同色系,难为他了,这么为她“着想”。
她不说话了,往车另一边靠,紧贴着门,望向窗外。
她真的好久好久没出过门了。
车子沿着山间公路往下走,她才发现,这个位置离玫瑰墅园并不远,只是更僻静一些。
街道上的人车逐渐多起来,临近春节,显得尤其热闹。
她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谨之靠过去,胸膛几乎贴到她后背,嗓音低磁:“是不是很羡慕外面的人?”
这个距离让夏挽星有点不舒服,她动了动,秦谨之不但不往后退,还更得寸进尺地伸手环住她的腰。
这样,两人就更贴近了。
夏挽星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越把他往外推,他就越会“进攻”,干脆就算了,随他吧。
“其实你不用羡慕,只要答应我不走了,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
他又开始洗脑。
夏挽星顺着他的话说:“好啊,我可以不走,但必须离婚。”
前半句秦谨之听得唇角绽放笑意,后半句笑意又敛回去,眼眸发沉。
吐出五个字:“想都不要想。”
夏挽星哼一声,表示无所谓,反正没指望他会答应。
秦谨之低头,下巴搭在她肩上,眼睛也跟着望向窗外,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和车。
“星星,你打算待会儿到秦家也对我这样子?”他问。
“不然呢?”夏挽星反问。
他的意思是不但要应付,还要“真情实意”,要求不要太过分。
秦静之没说话,就那样静静抱着她,似乎在等她改口。
但直到车停在秦家,她也没有改口的意思。
秦谨之拉开她这边的车门,自然牵起她的手:“本来不想说的,但星星,你要知道你在爷爷奶奶面前一直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变得完全不同。”
夏挽星知道他的意思,面无表情:“不会变得完全不同,但爱情也会有变淡的时候,谁说感情只会一成不变?”
闻言,秦谨之眸底掠过一抹光亮:“你的意思是以前爱过?”
“……”
夏挽星被他结结实实噎住。
缓了几秒,她才道:“没有。”
秦谨之握着她手的紧了紧,像在舒缓什么情绪,很快他又和自己和解:“没事,从头开始爱是一样的。”
夏挽星再次:“……”
穿过前院,快到正厅的时候,秦谨之突然不紧不慢出来一句:“你可以不装,但爷爷奶奶要发现什么,你的朋友不会好过。”
夏挽星转眸看他,小鹿眸淬了毒一样。
“是星星来了吗?”
听到门外的动静,宋瑞香忙起身迎。
“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
门打开,夏挽星笑颜如花,松开秦谨之的手就走过去,把迫不及待四个字写在动作里。
秦谨之手蓦地一空,扯了扯嘴角:“影后。”
二老自从上次医院分别后就没再见过她,宋瑞香嘴上说着“没良心的”,手却抓着她不停打量。
“身体没事了吧,怎么只回信息不打电话,奶奶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不让我们知道呢。”
是出事了,只是不是身体方面的问题。
夏挽星弯着眸,保持一贯的乖顺笑容:“没事没事,天气冷了感冒一直没好在休息,所以不太拿手机。”
秦阚生在一旁看着,见夏挽星气色比之前看到还好很多,也放下心来。
他一转头,看见秦谨之,想起他之前带人围了主院的糟心事,就没好气,哼了声,别开视线。
秦谨之才无所谓老家伙怎么想,拉过夏挽星坐下,然后靠着她落座。
宋瑞香笑眯眯看着两人,看两人感情还是那么好,很欣慰。
她还怕因为流产的事,两口子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来,现在看来,一切都好。
夏挽星顶着二位老人的目光,陪着笑还要忍受秦谨之时不时摸下她的头发,捏下她的手指各种小动作。
聊了一会儿,佣人过来说可以开饭了。
饭桌上,秦谨之的小动作也不少,右手吃饭,左手一直放在她腿上,时不时轻轻捏一下。
偏偏夏挽星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反抗,只好抬脚,对着他的脚重重碾下去。
秦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