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愣住了。
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才回了神。
“你个贱奴,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元香不甘示弱,迅速反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元香自小在乡野长大,什么粗活重活都干过,力气和手劲都比梨儿更胜一筹。
梨儿凭着满腔热血,那股不服输的劲奋力反抗。
她咬牙,揪着元香的头发,试图把人按到院子的水缸里。
像这种人,就该洗洗脑子,清醒清醒!
风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目瞪口呆,愣在了院门口。
梨儿眼角余光看见了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风叶,你还在那儿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啊?哦哦。”
风叶身为萧承渊的左膀右臂,暗卫副首领,主子一声令下,他什么活都得干,从来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法。
何况这是梨儿开的口。
他嫌走路慢,用轻功飞身上前,眼疾手快地地抓住元香的后衣领,把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然后呢?”
梨儿拂开糊在脸上的凌乱发丝,双手掐腰,冷哼道:“丢水缸里!”
风叶听令,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到水缸前。
这会儿,
元香终于知道害怕了……她还不想死!
水缸有一人多高,水面上还结了冰。
之前她们村里有一个男人喝醉了酒,栽倒了家里存水的瓦缸里。
也是在冬季,水缸结了冰。
头砸破了冰面,四周锋利的冰棱割断了他的脖子,等人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血已经流干了,尸体都冻僵硬了。
元香蹬着腿挣扎,“风叶,你不能这样对我,要是让殿下……”
哗啦一声,水面上的冰碎了。
“咕嘟嘟——”
风叶居高临下地看着泡在水里的元香,拍了拍手,“聒噪!”
水缸的水不算深,元香伸手扒着边缘站起身,刚好露出一个头出来。
她呛到了水,像个死鱼似的趴在缸边,咳个不停。
梨儿方才被她指甲挠了好几下,这会儿有了人撑腰,哪儿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梨儿抓住元香的头发,又把她按在了水里。
“唔,救……咕嘟嘟。”
在元香快憋过气时,她再把人拎出来。
反复几次,元香闭着眼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不是她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还以为她已经过去了。
风叶看梨儿的脖子上有两道红痕,皱着眉,下意识的抬手碰了一
下,“疼不疼?”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皮肤传至四肢百骸,脖子那处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热意染红了耳朵。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梨儿觉得很奇妙,眼神懵懂地眨了眨眼。
风叶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
“对……对不住。”
他为自己的唐突道歉。
梨儿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手整理着自己的发髻,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
她的脸颊红彤彤的,像是晚霞落尽后天边的余晖。
风叶觉得可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旁边的元香还泡在水缸里,朝他们伸手。
“我……我错了,求…求求你们拉我出来。”
她的声音,打破了梨儿和风叶彼此心照不宣的暧昧氛围。
梨儿红着脸蛋,跑回了屋门口,低着头看鞋尖。
风叶扭头,仿佛变脸一样,脸上笑容在看到元香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厌恶。
他不想碰元香,像扔进去一样,打算揪着她的衣服把人拉出来。
也不知是衣服不结实,还是浸了水沉了许多,只听“刺啦”一声——
元香背后的衣服裂开了!
还没站稳的
她以脸抢地,疼的她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风叶看了看手里的布片,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
梨儿跺了跺脚,压着嗓门冲他喊了句,“赶紧把她的嘴给堵上,别打扰到小姐!”
风叶眼睛环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东西,索性把手里的半块破布塞到了元香嘴里。
缸底种了荷花,水是下雨和下雪时的积水。
元香在里面扑腾了半天,把
破布入口的那刹,元香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她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后背衣服破了,露出里面的小衣她也难受的忘了管。
看她吐出的秽物,梨儿肺都要气炸了。
“你一会儿把这儿清干净再走!”
这时,屋门打开。
江姝柠揉捏着酸痛地脖子走了出来。
看到地上狼狈的元香时顿了一下,而后目光落到梨儿的脸上,“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进了研制药物的无菌实验室,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梨儿气呼呼地说:“贱人犯贱,风叶帮奴婢惩治了她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