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不置可否。
她仍旧没给向芸娇一个确切的答案,半开玩笑道:“你女儿都这么优秀了,就算是和离了,上门提亲的人也能把咱家的门槛踏破,她何必再吃回头草?”
向芸娇:“……”
最害怕你的随口的一句夸赞,对方当了真,并且深信不疑。
“人家摄政王殿下也不差,你们两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姝柠嘁了一声,一脸“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看脸,不是觉得人与我配,是相中了萧承渊样貌”的表情。
怕向芸娇再说下去会招架不住,她连忙打了个哈欠,含糊道:“真的熬不住了,娘,我回去睡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诶——”
向芸娇喊了她一声,江姝柠脚底抹油,溜的比谁都快。
夜晚静谧,如水的月色笼罩着这片苍茫大地。
漆黑的夜幕下,摄政王府灯火通明。
“人在那儿,快抓住他,别让他给跑了!”
一道黑影从萧承渊书房的窗户翻出,足尖轻点,身轻如燕地飞到了屋顶。
数十个暗卫凑个暗处现身,紧随其后。
瓦砾碎裂声音密集如鼓点,听着让人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整个摄政
王府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
十个暗卫追一人足够了,风叶留了下来,在书房检查那些被翻动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管家听到外面的杂乱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
慌忙起床着衣,出来拉了个下人一问才知道,府上进贼了!
他带着侍卫匆匆赶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重新安静了下来。
萧承渊的书房放了不少重要东西,是整个摄政王府的禁地。
一共两把钥匙,一把萧承渊自己拿着,一把在风叶或者风树手里。
下人打扫卫生也要提前禀告,风叶会亲自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管家纵然深的萧承渊信任,甚至有资格知道王府地牢的位置,但还是不能进书房。
他敲了敲门。
风叶循声看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来。
管家道:“风侍卫,我听说府上进了盗贼,可有抓住?”
风叶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快了。”
管家舒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殿下可有丢什么贵重的东西?”
“还在盘查。”
风叶不欲多说,正好这时暗卫押着人回来了,管家看没他的事,带着侍卫走了。
“副首领,人抓到了,
要如何处置?”
风叶走上前,扯掉男人头上罩着的黑布袋。
刹那间,他变了脸色。
风叶把黑布袋摔在暗卫的身上,发了好大的火。
“……我看你们是太久没操练了,抓个人都能抓错!”
窃贼逃跑的时候回头了,他看清了他的眼,细长,根本不是面前这个男人!
几个暗卫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追到柳叶巷的时候,窃贼离开了他们视线。
没想到就这眨眼的功夫,就中了他们狸猫换太子的计谋。
暗卫们羞愧不已,转身就要出去找,被风叶制止。
一来一回,人早跑没影了。
暗卫对抓来的男人严刑逼供,各种刑具都过了一遍,男人嘴巴严实的像上了锁一样,半个字都不肯说。
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印记。
风叶在地牢看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够了,直接处理了吧。”
“是。”
风叶并没有回屋休息,而是去了后山。
知道殿下不放心外人进书房,有时他会亲自打扫书房,对里面的每一件物品了如指掌,甚至随便说一本书,他都知道放在书架上的哪个位置。
书房里贵重物品一件没丢,但
是少了一个上了锁的红木匣子。
明显,侍卫不是图财,而是想要找到什么消息。
风叶大概猜到了那人是谁派来的。
为今之计,是弄清匣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风叶即刻写了封信,向萧承渊汇报此事。
信鸽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浓浓墨色中。
翌日。
江姝柠用了早膳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研制银蚕蛊的解药。
梨儿尽心尽责地守在门外。
元香好几次经过,向她打听江姝柠在里面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以前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梨儿碍于她是侧妃,不想给江姝柠惹麻烦,言语虽说不恭敬,但多少带了点客气。
今时不同往日,元香已经不是摄政王侧妃,梨儿的态度可想而知。
她冲着元香翻了一个大白眼,用一种极其嫌弃地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嗤笑道:“你一个山间野鸡,有什么资格管小姐的事?我看你挺闲的,去拿个扫帚,把院子扫扫。”
元香眼睛冒火,死死地盯着梨儿,指甲掐进了掌心,气的脸都扭曲了。
梨儿嗤了一声,又嘟囔了一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你还不是凤凰,最多算
是掉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