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刺激?这好好的他能受什么刺激?”
说着说着,端妃眼泪又落了下来。
适儿一夜未归,到底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江姝柠叹了口气,遗憾道:“皇侄这不是病,饶我医术高明也无能为力。”
最后这一根救命稻草就这么断了。
端妃眼前一抹黑,往后踉跄了两步坐在软榻上,只觉得天都塌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姝柠,麻烦你跑这一趟,”端妃勉强一笑,吩咐身边宫女,“雀枝,代本宫去送送摄政王妃。”
“是。”
江姝柠一只脚刚踏出怡春宫的门槛,就看见宫道那头,魏德捯饬着小碎步赶来。
“王妃娘娘请留步!”
江姝柠朝他走了过去,“可是皇上有事找我?”
魏德点了点头,上气不接下气道:“皇上确实有几句话想问王妃娘娘,还请您随老奴去御书房一趟。”
“正好我也有事要请皇上为我做主。”
御书房的门口站了好几位御林军,各个严阵以待。
江姝柠心里冷笑。
原本目不斜视的眼睛在她进来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明显都是冲着她来的。
看来皇上今日是没打算让她出宫,甚至可以说是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宫。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支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魏德走上前,轻喊了一声,“皇上,摄政王妃来了。”
皇帝慢吞吞地掀开眼皮,看了江姝柠一眼,端起桌上的参茶,吹一下,喝一小口。
看这架势,不喝完是不打算说话了。
摆明了把她晾在这里给她下马威。
江姝柠是当医生的,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没少做,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耐心。
她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表情看着认真,神思却早跑到实验室看电视剧了。
片尾曲的声音响起,皇帝终于把那杯参茶“舔”完了。
“看过安王了?”
“是,但安王并不是生了病,所以臣妇无药可医。”
“昨日有人看见你上了安王的马车,你们一起去了何处?”
“安王说他马上就要成亲了,但与李小姐并不相熟,所以请臣妇去茶馆喝茶,想请教一下该如何讨女子欢心,不过没说两句,他就有急事先走了,我们喝茶的茶馆名叫逸轩茶馆,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
反正萧云适成了傻子,身边跟
着的侍卫都死了,没人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姝柠的谎话也是张口就来,半点不见慌乱。
皇帝又问了几个问题,她亦是答的滴水不漏。
“承渊去哪儿了?”
江姝柠进宫前,就想到皇帝终究会有一会儿,等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来了。
她欲言又止,委屈隐忍地擦了擦泛红的眼角,最后吞吞吐吐地说了句:“应该……应该是离家出走,找他的心上人了吧。”
皇帝瞬间懵了。
想过千万种回答,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让他更懵的还在后面。
江姝柠跪在地上,双手奉上已经签字画押好的和离书,“皇上,这日子臣妇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求您为臣妇做主,放臣妇自由!”
皇帝手指虚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起来说话,你好歹是一品王妃,跪在地上哭闹像什么样子?”
魏德一边扶她起来,一边道:“王妃娘娘,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皇上说清楚,皇上素来公平公正,若摄政王真的有错,您也不用担心皇上会偏袒他。”
当然不担心,他可是恨得把萧承渊挫骨扬灰之人。
江姝柠心里冷笑,沾了
辣椒的手指轻轻往眼眶一摸,辛辣刺激着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她坐在椅子上,声泪俱下地“控诉”。
“皇上,摄政王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臣妇自与他成婚以来,过的好日子屈指可数,外人都以为他宠我,爱我,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他对我的好都是在人前故意装出来的,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女人,但不知因何原因,他们未能在一起,他娶我,不过是看中我有两分像他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罢了,可我终究不是他那心上人,相处久了,他越发觉得我们性格天差地别,便开始厌我,倦我。”
“天下女子这么多,样貌也是各不相同,他像是入了魔般,开始去外面找女人,只要女子身材,样貌,举止有一点与他心上人相似,他就会把那女子带到别院寻欢作乐,那时我们刚成亲还不到半月,我想与他好好过日子,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追问,哪儿知这样并不能让他感到愧疚,有所收敛,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连勾栏院舍的女子都去沾染!”
“我江姝柠再不济也是江家嫡女,是皇上您
亲自赐婚的摄政王妃,我们江家也邺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摄政王此举分明是把我们江家的脸面撕碎了踩在地上,我气不过,与他大吵了一架……”
说到这里,江姝柠苦涩一笑,“皇上您也知道他的性子和手段,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