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看着管家,一脸认真:“我的仇人基本上已经死光了,现在最恨我的人莫过于定王,除了他,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谁会这么贱。”
那日萧云铎在鲁国公府撞见了她和周珩,估计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想出这样下作的阴招。
王妃娘娘是什么时候和定王结下梁子的?
管家好奇,但不方便多问,躬身告退。
“喵~”
福宝不知去哪玩了一圈,毛发上湿漉漉的,沾了一些枯叶碎末。
它越过门槛,迈着慵懒地猫步,走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江姝柠的腿。
江姝柠低头看了一眼,轻踢了它一脚,无比嫌弃:“你好脏!”
福宝怒了,“喵呜!”
模样憨态可掬,实在是招人喜欢。
梨儿笑道:“奴婢抱它下去擦擦。”
“不用了,”江姝柠叫住了她,余光扫了眼作画的节气姑娘,对她勾了勾手指。
“小姐,您说。”
梨儿把耳朵凑了过去。
江姝柠压低了声音:“你拿着大哥给我的令牌去檀辞阁,让他们……”
梨儿的把事情一一记下,去里屋拿了令牌,疾步离开。
……
周珩得知这件事后急匆匆地要出府。
鲁国公夫人得到消息,带着守卫拦住了他。
“你要去哪儿?”
周珩双拳紧握,面容阴狞,咬牙道:“去把我那位好姨母找回来。”
鲁国公夫人皱了皱眉,并不赞同他这个做法。
“事情已经闹大,你就算杀了她也平息不了流言,别人只会以为你在杀人灭口,你如今处在风头浪尖,还是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了,我已经让人给你父亲和大哥传信了,等他们回——”
周珩极为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不用你们管,我自己会处理!”
鲁国公夫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出门,喊侍卫抓他。
只要和江姝柠扯上关系的事,他向来没有理智可言,谁知道出去会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周珩看着挡在前面的人墙,倏地转身。
他眼眶泛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他说:“娘,您不要逼我。”
鲁国公夫人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何时逼过他?
周珩朝她走近了两步,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您知道我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我怕带给她麻烦,所以我藏着自己的感情,克制着不去见她,甚至还答应您会娶妻生子
,可结果呢,您告诉我现在算什么?!”
“您一口一个柠儿叫的亲密,拿对她好的由头逼我发誓,您扪心自问,您是真心为了她好,真心待她吗?”
“祖母出殡那日,姨母对她动手,灵堂乱成一团,我没有办法靠近,便想用暗器救她,是您按下了我的手,因为您不想让姨母受伤,如果您真的说到做到,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又怎会看不见她当时已经变了脸色,喘不上来气?又怎会想不到姨母手里的簪子有可能会扎到她的身上?”
“在她随时会丧命的危急关头,您在意的是姨母会不会受伤,后来她看在您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有意留姨母一命,姨母自寻死路,您依旧为她求情……那时您又有没有为柠儿考虑过半点?”
“那是想害她性命的仇人啊!她已经给过机会了,您还想要她怎么样?!”
“她是不知道放了姨母日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吗?她知道!但因为她是真的把您当家人,在乎您的感受,所以才会这样做!”
周珩眼眶泛红,他抬手扶着鲁国公夫人的肩膀,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说:“娘,您看看我,您儿子他不傻,他
看的清楚,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您可以不对她好,但您不能拦着我对她好。”
说到这里,周珩扯了扯嘴唇。
江姝柠这人最怕麻烦。
若不是因为他,她不会来给祖母治病。
亦是因为他,肖雅蓉才会对祖母下手。
这一切看似与他没有关系,但实际上皆因他而起。
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他可以不去见她,但总要为她做些什么。
周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没有人再拦他。
鲁国公夫人呆怔在原地,看着周珩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离她越来越远……
她突然追了过去。
“珩儿!”
两日的劳累让鲁国公夫人有些体力不支,她身体晃了一下。
丫鬟连忙搀住了她的手臂。
鲁国公夫人盯着鲁国公府的大门,掩面痛哭。
……
江姝柠开了檀辞阁这个外挂,从起稿话本到大街小巷流传开来,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
如江姝柠所料,萧云铎男女通吃的春宫图一出,百姓吃瓜的风向立刻变了。
刚开始还没人认出男主人公的身份,后来不知从哪传的,说上面画着的人是定王。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哄抢
话本。
这都是先到先得的孤本啊!
画着江姝柠和周珩油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