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皱了皱眉,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X。
“我前脚刚说太子妃身体康健,不影响受孕,后脚又告诉皇后,太子妃中了毒,这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觉得皇后会相信吗?!”
萧承渊倒了杯茶,递到她的嘴边,笃定道:“这种小事,本王知道你有办法。”
狗屁小事!
江姝柠一口老血呛到了嗓子眼,她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你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
“真不喝?”
萧承渊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抬了抬手里的茶盏。
江姝柠扭过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这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样子实在是招人恨。
仿佛已经肯定她会答应。
萧承渊喝了那杯茶,慢悠悠地开口:“皇上年迈,身体又不好,处理政务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觉得这句话犯了杀头的重罪。
“你……”江姝柠瞪大眼睛,看了眼门口,声音压的极低,“你想要造反?!”
萧承渊睨了她一眼,莫名其妙道:“本王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为何要造反?”
江姝柠听的彻底糊
涂了,人气的已经抓狂。
她瞪着他,一字一句地顿道:“你少在这给我卖关子!”
“以前本王忍他,是因为他手里握着压制银蚕蛊的解药,如今有了你,本王何须再忍?”
这句话,是萧承渊的心里话。
江姝柠相信了,但——
“这和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若是太子妃中毒的事和皇上有关呢?”
江姝柠愣了一下,动脑子思索了片刻,终于明白了。
他是打算挑拨离间!
太子生性软弱,没有主见,是所有皇子里面资质最平庸的那一个。
为了坐稳太子之位,他战战兢兢,对皇上的命令言听计从,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哪怕皇帝骂的再难听,他也不敢说半句反话。
一个人的情绪久积在心底,早晚都会爆发。
若是让他知道太子妃不能怀孕,是皇帝下的手,以他对太子妃的宠爱,定会发疯。
到那时……
江姝柠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隔岸观火,兵不血刃,摄政王殿下这招高啊。”
萧承渊扬了扬眉梢,没有否认,只是问她:“那你是帮还是不帮?”
江姝柠嘴角弧度顿收,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帮!”
这事
已经牵扯到了皇位,她还没活够!
萧承渊和她保证,“本王可以用性命起誓,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牵连到你。”
呵呵!
“容我提醒您一句,再找不到半边莲,两个月后的新年将是您这辈子过的最后一个新年。”
江姝柠看他的眼神鄙夷又嫌弃,脸上就差没写一句话——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
萧承渊:“……”
他换了个法子,开始用银子利诱。
“一千两黄金!”
这个数字顿时唤起了江姝柠某些不愉快的回忆,开口时语气更差了。
“合着我的命还没一条火鱼值钱,这活儿我不接,您爱找谁找谁!”
萧承渊早就忘了这茬,再次听到此事,他目光眸光闪烁,最后清了清嗓子,心虚地加了一千两。
那条火鱼是价值连城,但怎么也不值一千两黄金……
他最近急需用钱,这两千两黄金已经可以让他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了。
江姝柠是爱财,但她知道有些钱不能碰,一旦沾上了会是甩不掉的麻烦。
这件事除了她,萧承渊无人可找。
他犹豫片刻,咬牙狠下了心,使出了杀手锏,“只要你答应了,本王可以放了金牧北。”
走到门口的江姝柠停下了脚步。
这个条件确实让她心动。
表哥不愿意离开,她说的再多也不如萧承渊直接驱赶来的有效。
江姝柠答应了,萧承渊心里的醋坛翻了,黑沉着脸,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哼了一声,没忍住,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
“你觉得呢?”
江姝柠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复杂情绪压抑在眼底深处。
比起向锦航,她更在乎他!
所以萧承渊,我希望有些事情真相大白后,你仍没有让我失望。
萧承渊握着茶盏的手指泛白,他垂下眼帘,自嘲一笑。
有些回答不言而喻,而他总是不死心,喜欢垂死挣扎。
“大婚之后,本王会放了他,绝不失言!”
向锦航随时可能会动手,江姝柠恨不得让他现在就离开摄政王府。
但太过心急,难免会引起萧承渊怀疑。
她想想便作罢了。
“我还有一个条件。”
萧承渊点头应允。
金牧北的事他都能退一步,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江姝柠道:“我可以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