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对风叶抬了抬下巴,端的是清冷高傲。
“你把父凭子贵具体说来听听。”
啊?
他就想起来随口一提,殿下还真放在心上了?!
生孩子这种事殿下一个人努力没用啊,江小姐也得配合不是。
想起江姝柠对萧承渊的态度,风叶暗自叹了口气。
殿下选的这条路任重而道远,还很有可能得不偿失,别说孩子了,娘子都得跑没影。
风树瞥了眼风叶。
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在王爷面前油嘴滑舌,没个正型,看他这会儿怎么收场!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风叶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还真想出了一个办法。
“殿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江小姐她不喜欢您,您让她心甘情愿地给您生孩子,难如登——”
萧承渊听不下去了,脸阴沉沉的,“给本王说重点!”
“下药!”风叶嘴里蹦出了两个字,怕萧承渊不懂还贴心解释了两句,“属下听说烟花柳巷之地有一种药,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女子,听说药效挺猛的,能把一头牛榨干。”
风树忍无可忍,上前用手覆住他的眼。
“你累了,赶紧闭嘴睡觉吧!”
明天就让大夫检
查检查,看看他是不是脑子也受伤了。
出的都是些什么骚主意!
殿下才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事实证明,是风树把萧承渊的形象想的太高大了。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萧承渊突然呢喃了一句。
“下药不行,江姝柠会医会毒,鼻子比狗还行。”
用她的话来说,在她面前用这些东西,就是班门弄斧。
风叶听的目瞪口呆。
不是,殿下您还真仔细合计了?!
过拱桥时,萧承渊停下脚步,往湖里望了一眼。
水面上漾着微波,皎洁的月色倾洒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映的人影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萧承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江姝柠对他这张脸好像没有那么嫌弃?
这时,一个暗卫寻了过来,语气很是惭愧,“殿下,孙世荣快不行了,但嘴还是严实的很,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这几天该用的手段都用尽了,都被折磨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但就是咬死不说。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骨头这么硬的人。
穿过长长的石阶,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幽暗腐霉的地牢里有一个偌大的水池。里面的水早已被染成了
暗红。
孙世荣池子的上方吊着,血顺着他的衣服流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催命声。
风数树搬了一个凳子过来,萧承渊坐下后做了个手势。
铁链哗哗的声响后,暗卫把人放了下来,拖到他的面前。
随着侍卫的松手,孙世荣像面条般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
风树从缸里舀了瓢盐水,把男人从头到尾的浇了一遍。
孙世荣被活活的疼醒,发出嘶哑微弱的痛呼。
他急促地呼吸着,眼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如果江姝柠在的话,她一定会认出,孙世荣就是她那日带回京的男人。
“本王可以饶你一命,也可以不让你去朝堂上与文国公对峙,只要你告诉本王,那些账本藏在哪里了,本王立刻就放你走。”
孙世荣红肿的眼皮抽动了几下,似乎是有些心动。
“你……你说话算话?”
“你要想离开这里,只能选择相信本王。”
“你要再给我一大笔银子,安排我坐船离开。”
“好。”
萧承渊毫不犹豫地答应。
孙世荣喘着粗气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格外艰难,声
音细若蚊蝇。
“账本……账本在翠……翠雁巷的……”
后面,萧承渊彻底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不由自主地起身,蹲在他面前。
“翠雁巷的哪?”
孙世荣张了张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闪过一抹狠色。
下一刻,他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扑上去抱住了萧承渊,牙齿紧咬着他脖子,像是要生撕下来一块肉。
萧承渊脸色骤变,一拳打在他的伤口处。
孙世荣吃痛松口,身体呈抛物线飞了出去,后背撞在池子边缘,吐了一口血后垂下了头。
萧承渊抬手抹了一下脖子,指尖感受到了明显的湿意。
孙世荣是下了狠劲的,要不是牙被打落掉了几颗,早就把他的动脉给咬断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间,风树回过神后立刻让一旁候着的大夫上前诊治。
这大夫是给孙世荣准备的,没想到看病的人成了殿下。
大夫清洗上药后,萧承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个能照的东西,最后趴在了水缸上。
有四个深的牙印还在渗血,其余的只是破了皮。
虽无大碍,萧承渊的脸色却像是受了重伤一样,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