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树下意识地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立刻摇头。
他又没看,他怎么知道。
“殿下,您应该去问风叶,他看话本子比练功都认真,床底下还藏了一小箱。”
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风树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风叶。
那日风叶以命相搏,给江姝柠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的命是萧承渊请名医从鬼门关里抢回来的。
现在重伤未愈,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吃喝拉撒都是丫鬟伺候着。
萧承渊过来的时候,风叶正瞪着眼睛看着房梁长吁短叹。
风树那个呆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孙子乒法》,这可是刚出的热门话本子,去晚了就没了。
“咳咳——”
风树以拳挡嘴,清了清嗓子。
听到他的声音,风叶的眼睛像是瞬间点了一盏灯,亮的闪人。
“你可算回来了,我的——”
转头看见床边站着的萧承渊,他话音戛然而止。
呜,殿下对他太好了,今早才看过他,晚上又来了。
风叶觉得不太好意思,“殿下,大夫中午换药时说了,属下这伤没有大碍,最多再有半月,属下就能下床活动了,您公务繁忙,不用每天都来看属下。”
这个傻蛋货!
风树抽了抽嘴角,拼命地眨眼给他使眼色。
结果,风叶不得其中深意,迷茫地来了句:“风树,你的眼不舒服吗?”
风树:“……”
萧承渊不知何时站在了床尾处,脚一伸一勾,踢出了一个小箱子。
“殿下!”
风叶傻眼了,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那可是他的全部家当,是他的命根子啊!
他猛地想到什么,目光直射风树。
叛徒,奸细!
风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萧承渊打开箱子,里面的话本子花红柳绿。
他随手拿起几本,眉心紧皱,表情难以言喻。
《农家娘子俏夫君》《高冷王爷爱上我》《一夜不休,娇娇娘子扶腰走》《爷,爱我你怕了吗?》
这都什么破名字!
不过里面的内容倒是比那本《孙子乒法》写的稍微含蓄些,爱恨情仇中夹杂了“一些”水乳交融。
萧承渊没好气地把手里的《孙子乒法》扔在他身上,“你要是把看这些……东西的心思用在练武上,你这次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风叶摸了几下,把书拿起来举在眼前。
一看,傻眼了。
这不是他让风树帮忙买的话本吗,怎么会在王爷手里?!
风叶瞠目结舌,现在话本子跟烫手山芋似的,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他犹豫再三,试图挽回点什么。
不能让殿下认为他是一个贪恋美色,不靠谱之人。
否则以后殿下只会器重风树,哪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那个……殿下,属下成天和风树这个呆子在一起,怕像他一样找不到媳妇,所以才看这些话本学习学习。”
风树:“……”
都走到门口的萧承渊停下脚步,“你现在找到了?”
报仇的机会来了!
风树抢在风叶前开口,“殿下,他之前喜欢巷子口卖糖葫芦的齐麻子女儿,没事就去人家姑娘面前晃悠,把人家卖的东西都买了,每月月例是花的分文不剩。”
“好不容易那姑娘答应他了,结果好景不长,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小子,家里有那么点小钱,长的还周正,姑娘芳心大乱,直接把风叶给踹了,他现在是人财两空!”
萧承渊:“……”
风叶咬牙切齿。
风树这个龟孙子,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兄弟?!
现在打不过,他先忍。
“那我好歹也享受过温香软玉,你呢,摸过女人的手吗?”
“我——”
风树面红耳
赤,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她不和我好是她眼神不好,城东的惠茹,城西的翠梦,城北的香冬她们可是都对我芳心暗许,等着我攒够嫁妆娶她们呢!”
风叶也是被风树气着了,有些话也不过脑子,当着萧承渊的面直接说了出来。
“你就是靠一张嘴,把那些不谙世事的姑娘骗的团团转!”
他们两人你一嘴,我一句,吵得热火朝天。
萧承渊脸冷沉冷沉的,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风叶说:“我能让姑娘喜欢上我,那就是我的本事,你一个单身汉知道什么!”
他停下了脚步,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风叶利索的嘴皮子像是被吐了浆糊,开始结巴起来。
“殿……殿下,属下知道错了,以后——”
萧承渊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你既然这么有经验,那本王就考考你,如何让一个姑娘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嫁?”
风叶愣了一下,嘴比脑子快,“您说的姑娘是江小姐吧?”
萧承渊凌厉地眼神扫了过来。
风叶把身体往里侧挪了一下,传授来自于话本的经验。
“女人心软,只要对她好,哄着她,宠着她,积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