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这该怎么办才好?”
就等着阿贵嘴里的重要消息呢,现在倒好,人又不清醒了。
检查后,江姝柠也束手无策。
“我们出去说吧,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
阿贵失血过多,现在能醒,是因为心里记挂着事,但精神到底撑不住。
“阿贵说的那个地方,知县大人了解多少?”
周福禄道:“镇子东边有一个大的菜市,里面鸡鸭鱼肉,蔬菜水果什么都有,镇子上的酒楼饭馆都从那里买菜进货。”
江姝柠点头,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这么听来,厨子去那里买肉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奇不奇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承渊点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剑眉微扬。
于是,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扮成寻常百姓去菜市探查一番。
永安镇不少人都认识周福禄,怕被人发现,萧承渊就让他在府里等消息。
“殿下,万事小心。”
周福禄把换好衣服的萧承渊,江姝柠送到了后门。
萧承渊颔首,拉住江姝柠的手。
周福禄愣了一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笑的别有深意。
江姝柠知道他一定是想多了,甚至是误会了
。
她脸都黑了,但不好发作,等上了马车,立刻甩开男人的爪子。
“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萧承渊哼了一声,“你忘了我们说好的身份了?”
江姝柠没忘。
不就是他们假扮准备开饭馆的夫妻,风叶是他们的弟弟。
但这和拉手有个毛线关系?!
“总得让你提前适应适应,免得你一会儿直接甩开本王的手,让人看出破绽。”
萧承渊说的一本正经,半点都不肯承认自己是想借此拉近关系。
江姝柠沉默半晌,说:“我仔细想了想,这身份不妥,漏洞百出,要不我们换个身份吧?”
夫妻看对方的眼里都是饱含情意的,哪像他俩,一对视,眼睛一个瞪得比一个大,光想打一架,争个输赢,让对方示弱求饶。
明眼人一看,什么都知道了。
“换什么?”
萧承渊懒散地睨她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一起做生意的朋友?或者是兄妹,姐弟,叔侄,母子……”
江姝柠越说,萧承渊的脸色就越难看。
前面说的还像回事,后面说的是什么东西!
他没忍住,捏住她的下巴,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还母子,
怎么不父女呢?”
江姝柠眼睛一转,笑了。
“你要愿意也不是不行!”
认萧承渊为义父,不仅可以打消他想娶她的念头,还多了摄政王这个强有力的靠山,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一声“义父”刚准备叫出口,萧承渊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漆黑的眼睛里并没有多少情绪,甚至连怒火都不见一分,典型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仿佛再说,‘不怕死的话你喊一个试试。’
江姝柠惯会审时度势,见状立马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
安静没一会儿,她觉得无聊,坐不住了。
一会儿问风叶还要多久到,一会儿掀开车窗,望风透气。
还是现代好,有各种打发时间的电子产品,有事没事还能出海浪浪。
江姝柠托着下巴,想起自己到这后过的生活,叹了口气。
宅院女子勾心斗角大概是闲的,她们没有见过外面的山河,从小就被囚在方寸之地,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从夫,老了从子。
她们目光短浅,对外界的精彩一无所知,总觉得离了男人这辈子就没有指望了,所以把男人视为天,不计一切后果,不择手段地去争抢男人的宠
爱。
她实在不明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三妻四妾,滥情多情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江姝柠这么想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萧承渊身上。
萧承渊闭着眼睛,遮住锋利的眼神的他此刻多了些柔和。
纵一身粗布衣裳,身无名贵之物也难掩他出众的样貌气质。
艳郎独绝,世无其二。
说的应该就是他。
“本王长的可还让江小姐满意?”
萧承渊睁开眼睛,目光清明。
江姝柠或许是被男色迷了眼,看的出神,下意识地点头。
萧承渊也看出了什么,继续问:“身材呢,江小姐满意吗?”
想起锁骨,八块腹肌,人鱼线,用力时绷紧的大腿肌,江姝柠再次点头。
“那想不想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看一辈子?”
萧承渊一点点地靠近她,在距离她脸两寸的地方停下,循循善诱。
檀木香涌入鼻尖的那一瞬间,江姝柠恍然回神,摇了摇头,一脸坚定。
“我福薄,恐无福消受。”
萧承渊:“……”
外面驾车的风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想到殿下居然也会有靠样貌骗人的一天!